七日后,在三清观主殿外的广场上,偌大又不失宏伟的广场,此时聚集了大量的道士,初摸估计有四五百之数,整个车迟国的道士已然来了一大半,至于那些未到的,要不就是距离远,要么就是不愿意来。
这些道士神情又有不同,有庄严的、有不安的、有嬉笑的、有抱怨的…等等,但他们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广场中央一座气势非凡的“升仙台”上,是在等待什么重要人物的到来。
“王师兄,我们在此等了足有一个时辰,怎么还不见师伯他们人,莫非是传令的师兄弄错时间了?”站在前排中间的矮胖道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向一旁的王严问道。
此时,日头渐盛,炙热的阳光烤得人烦躁不安,汗水也如同拧开的水龙头,不停地往外冒。这种天气,就是待在房间里都觉难受,何况站在太阳底下,无时无刻忍受着煎熬呢。
“莫要胡说,师伯叫我们来此定有大事要宣布,我们耐心等候就是。”
王严面沉如水,目光直接跳过升仙台,望着主殿方向怔怔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也许在想待会宣布的大事内容,也许是在想师伯究竟会对自己做出怎样的惩罚。
“可是这样下去,只怕会……”矮胖道士转头看了一眼后面吵吵闹闹的众人,面有忧色。
原来,众人迟迟不见三位仙师现身,抱怨声早已形成一片,有人开始骂娘,有人嚷嚷着要离去,更有甚者扬言要闯进主殿问个明白。这些人中,多数是半路出家、缺乏管教之辈,让他们顶着道士这层身份逍遥快活,那自然无不欢喜,但要他们站在太阳底下活受罪,那就不干了。
“哼,你还怕他们闹事不成,借他们一百个胆也不敢!”王严一脸讥讽,对于这些外围弟子,他是打心底瞧不上,本事无甚本事,且个个言语粗卑不堪。要不是三位仙师格外开恩,这些人哪有资格进入这三清观内。
“师兄说的甚是。”矮胖道士低声称道。他叫杜丰,本是一名无家可归的孤儿,几年前承蒙羊力收留并传授他一篇简单的修行之法,此恩情简直如同再世父母。
杜丰自知本领低微,能力一般,也不知何时才能报答羊力的大恩,因此,除了心生感激外,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这三清观当成自己的家来爱护,眼瞅着有人要在家里闹事,他自然份外上心。
……
主殿内,赵清宇靠中间的茶几而坐,向对面的鹿力和羊力侃侃而谈,谈话的内容围绕一个主题就是“创建教派”。
这些天,赵清宇反复思考着同一个问题,那就是在大力整顿内部势力的同时,是不是可以开宗立派,创建属于自己的道统,将众门人效忠的对象由原先的“三清”转移到自己身上,让自己成为他们心目中独一无二的神祇呢。
他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要知道在这个神魔世界,宗教色彩浓重的时代,宗教势力唯有佛、道两家,可以说是二分天下的局面,自己要是成功建立第三股宗教势力,并让它一直发展壮大下去,虽说最后不一定能打破这种现有的格局,让原先的二分天下变成三足鼎力,但要形成一股很强的战斗力并非无这个可能。
像《蜀山剑侠传》里面的“青城派”、“昆仑派”,虽说两派的底蕴不如“峨眉派”深厚,实力更是差了好几个档次,但好歹也雄霸一方,逍遥自在不是。
听完赵清宇提议后,羊力是目瞪口呆,他没想到大哥会有如此大的野心。鹿力也是一脸惊讶,不过,他认为赵清宇的想法断然行不通。
沉吟了半晌,他缓缓开口道:“大哥的想法固然是好,但有没有仔细想过,我们所修炼的功法及传承都属道教,一旦脱离出去,先不说三清祖师答不答应,就是道教众仙也无法容忍我们这种背叛行为,到时候,不说他们会不会出手替三清祖师清理叛徒,就是在背地里搞点小动作,我们所创立的教派也无法正常发展。况且,佛教在一旁虎视眈眈,之所以容忍我们在这里的一系列过分行为,是因为我们打着‘三清’的旗号,一旦失去这层保护伞,我们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还未尝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