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狭长的通道,金成俊一路来到一间包房外面,整了整身上的西装,挂上谦逊的笑容伸手推开了门。
跟楼下的喧嚣不同,包房里颇为安静。四周回荡着舒缓的音乐,三个男人正襟危坐把酒言欢,举止都比较沉稳克制。仅看这个房间,还让人以为是什么高档私人会所,而并非一间club。
三人正小声儿的交谈着什么,金成俊走进来,坐在中间的六旬老者扭头淡淡的问道:
“安排好啦?”
“嗯!”
金成俊恭敬的一点头:
“在旁边开了个房间给她,允汐喝多啦,不睡一觉恐怕走不了路。”
“那就好!”
老人点点头,示意金成俊:“坐下说吧。”
金成俊鞠了一躬,老老实实的坐在末座。
“下半年就是大选之期,现在我们就要着手准备了。这次那个女人来势很猛,大家要小心应付同舟共济啊。”老人和蔼的笑着,平平淡淡的话里,带着一股让人透不过来气的威压。
众人认真的开口附和,尤以其中一位中年男人最是卖力。
那男人身穿一件老气的土黄色夹克,扣子扣的规规矩矩。一头黑的不正常的头发,蜡黄且松弛的脸颊表明其年龄已经不小。
“泰昌啊~”
老人平静的叫了一声黄脸男,他赶紧弯腰点头应是。
“你做事认真又懂分寸,四年前叫你让给明博是我们亏待了你呀。”
任泰昌赶紧谦虚的连道不敢,老人淡淡的挥手打断他的感谢:“所以今年大家一致决定推你出来,你要好好表现,别让大家失望。”
“谢谢党对我的信任,我一定不会辜负党的栽培,也绝对不会忘记昌锡哥对我的帮助。”任泰昌蜡黄的脸因为激动而泛红,腮帮子几不可查的轻微抽动,藏在桌下的双拳攥得紧紧的。
金昌锡淡然的笑笑,对任泰昌的表现还算满意:“嗯,还不错!作为上位者,就是要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镇定。这方面你还要努力啊,做不到这一点,未来你这个总统会当的很被动。”
任泰昌坐得笔直,绷着脸目光炯炯的盯着金昌锡。
“朴槿惠那女人是条喂不熟的狼,一边吃着你的,一边琢磨怎么咬你一口。这样的人,无论是谁都不敢放心的把背后交给她。所以别看她现在声势很大,其实很多党员都对其不满。只不过因为我们这边还没有准确的消息出来,所以大家都在隐忍。等下半年你一站出来,大家都会支持你的。”
任泰昌脸上又是一阵红一阵黄,显然心里很激动。金昌锡看似云淡风轻的谈话,其实代表了党内多数人的意见。有他的认可,表示下半年开始的大选中,自己将得到超过半数以上实权人物的支持。
他怎么能不激动?
“大家支持你,你自己也要争气。那些无聊的事情不要再做了,免得给人落下口实。这个节骨眼儿上,千万不能出纰漏。”
金昌锡像是教育自己孩子般教训道,神色严厉的一指周围:
“要时刻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不要做那些让人笑话的事情。就拿这个地方来说,让人知道我们在这样的地方见面,不得被朴槿惠笑话死?”
任泰昌为难的看了眼金成俊,后者赶紧站起来毕恭毕敬的回答:
“爸,地点是我选的,跟任叔叔没有关系。”
“你选的?”
金昌锡审视着自己的儿子,话语里带着几分不满:“你喜欢这些?”
“那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