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让怀中之人顿时膨胀难耐,尖叫出声:“嗯……不要……停下!”
那坏心人却全然不去理会这般无谓讨饶,忍过许久,这一次若不能与你比翼齐飞,又怎肯罢休?只在他耳边邪笑着吐言:“嗯?你说什么?不要停下?”变本加厉,全无收敛。
“哼!”被制住的小狐狸亦是不肯妥协,偏了头去全做不语。再扭回头时,便在他的脖颈上狠咬一口,牙尖齿利,一片殷红,几欲见血。
“嗯……”单春秋忍了疼,忙向一旁闪躲开,却在挣动之间,借着月光,看见那三千紫发,竟已洗去血腥。净水濯心,原来,只有心中有爱,才能得返纯净。
彼此之心再无阻隔,只愿给你全部美好。
掌中乾坤尺寸不放,身下更如惊涛翻滚,拍岸连连。
“嗯……啊!”看不见人,又接二连三受到如此强烈的冲击,所有感官都被无限放大,随着他的节奏,止不住地起伏摇摆。酥软、麻木、疼痛、灼烧,交织着全部苦痛与欢乐,从那相合一点一路上冲,直至脑后。妖魔之王也再忍耐不住,伸手扯开眼前一片,只将那绯目仰视入天,放浪出声:“春秋……啊!春秋……”
魔音召唤,覆雨翻云。抱紧他的身子,再不给他任何喘息之机。
“阡陌……阡陌……”狂风呼啸,怒浪击天,放开那指间方寸,倾尽全部,与他一起冲上云霄。直到杀阡陌全身僵直,十指紧紧扣入他的皮肉,忽又颓然,才抽身而出,释放了全部。
一声承诺,一世相守。纵使此时天塌地陷,万劫不复,得你一人,亦再无所求。
到底是从何时开始,只想在他怀中放纵?无比温暖坚实的怀抱,在那臂弯之下,得睡安然。抖落昨夜衣上寒霜,披上今朝五彩云霞。只愿今生从此白首不离。
不负风月不负卿,不负青山不负情。
愿做长灯伴君老,愿为轻舟载君行。
四十九、暖意融魔君惊梦,冰寒动灵兽收降
水雾腾腾,任那激情之后汗水随池水一同顺背流下,痒痒的,似那人坏心的耳鬓厮磨。许久不曾如此欢心愉悦,妖魔之王含魅而笑。烟气熏熏自醉人,暖水融融,如梦如幻,绚烂得太过不真实。
呼吸渐渐平复,心跳也慢慢稳了下来,露在水面上的如玉肌肤,也有了些许微凉。下意识地往水中沉了沉,靠在他的怀中。并不抬头,只将紫发埋在他的胸前,听着他心跳的声音,强烈的满足感油然而生。拥着他,仿佛拥着整个世界。这原本触手可及的美妙感觉,竟然要经历这许多磨难,才得遇见。那份迟到的感动,全化作想要被保护的执念。
单春秋同样拥住他,双手慵懒地挂在杀阡陌的背上。
是方才太过激烈疲累了么?妖魔之王不由得一阵脸红,极是难为情地不敢抬眼去看他。“春秋……我们回去吧。”云雨过后,一身酸懒,只想早些歇下。
轻轻推他,却是不动。“春秋?”再唤他的名字,仍是不语。
再抬眼时,借着窗棱之下透过月光,看到那人面上极是难耐的表情,顺着那唇角而下——全是血!
杀阡陌顿感一道恶寒沿着脊背直窜而上。原来——滴在自己背上的,不是汗水,是血!
“春秋!你怎么了?不要吓我!”那白玉之人瞬间面上旖旎春色不在,全是一片惨白。扬手掌上一殿灯火,惊慌地将人横抱出水,扶在浅榻之上,迅速裹好了彼此的衣服。再仔细去看那面上,男脸乌青一片,半边残面全是紫黑。
“春秋!”
一阵拍打摇晃,单春秋终于勉强着睁开眼,颤抖了声音只一句:“诛心剑……有毒!”
杀阡陌只觉得头脑之中嗡嗡作响,僵住一时。那人,被诛心剑刺中要害,奄奄一息,几番伤绝心碎,泣血俱下,竟也能换得乾坤扭转,而当一番缠绵尚未退去,还来不及回味甜美,便又坠入了地狱。被反复碾过的心,不知苦甜,不知伤痊,只觉得,冥冥中有一只巨大的手掌,死死掐在他的颈上,不得一丝喘息。
茈萸!
银牙咬碎,怒火中烧!杀阡陌已再不能用“恨”来言说心情。若再见她,食肉寝皮都不足以发泄这满腔怒火。
容不得多想,妖魔之王将手掌按在单春秋的胸口,想用全身魔功,将那毒吸出来,却被单春秋挣扎着推开。
“没用的……不要白费力气了。”自己的毒,只有自己知道。“方才逆血回流……这些毒血早已遍布全身各处,入了骨髓,吸不出来了……卜元鼎的毒,解不了的……”
原来,茈萸虽然早早做下准备,但仍不能完全确定这诛心剑到底能伤到这主仆二人中的哪一个,又伤在何处,所以一早就在那利刃之上涂满了毒药,只求伤及必亡。茈萸所制之毒虽是缓毒,但在单春秋体内,经过心血流出流回,迅速遍及全身,大大加速了毒性发作。再加上方才的一番云雨,更是催命。
“你早就知道自己中毒了,对不对?”前情种种疼痛不适方才想通。
所以,他才躲开了他的忘情撕咬,所以,他才释放在他的身外。
“为什么不早说?!”
单春秋望着杀阡陌那融杂了所有心痛、苦涩、惊悸、绝望的绯目,无比怜惜。“我本以为……心口上只是被诛心剑刺了之后,留下的余痛……而后才知道是中毒,却已经晚了……又何苦再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要的,无论什么我都会给……而我,也不是圣人,我也会想要你……”
放下傲气,放下至尊权力,他想要的,从来都只有他一人而已。那片刻欢愉,竟然是要用命来换取!
“来人!快来人!”看着怀中之人渐渐昏厥,杀阡陌此时早已心乱如麻,一面急急唤人,一面运足内力,向着单春秋体内强输内力,镇住毒气。
声声急召,旷野天飞奔而至,殇落位低,自是不敢随意进入殿中,只是站在门外候着。
旷野天一眼先是见到杀阡陌紫衣拖地,紫发绕肩,不禁诧异之极,暗自庆幸魔君嗜血消去,重归本色。但随后又见他满目灼燃如火,只盯着那浅榻之上的人,才发现单春秋已经半昏半醒,面无人色,不禁大惊。“魔君!护法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