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三楼的房间,那里才是他们此行的目的,于是他们五人来到三楼拐弯处,经过一番交头接耳后,身躯粗长的汉子用手指,指着三楼所有的房间,然后他们分别来到房间门口,对着房门号看了看,看看哪一间是“丙”字号房间。
虬须大汉蹑手捏脚的来到卓亦凡的门前,他映着微弱的光,向房牌号看去,见牌子上赫然写着“三楼丙字房”的字样,他环看其余四人,见他们并没有向自己这边看,虬须汉子龇着大嘴笑了笑。
他眯着眼睛往里望了望,因为里面没有点灯,显得很是黑暗,他只能放弃用眼睛看,改为侧着耳朵贴到门窗,静静倾听里面的动静。在这黑夜中,耳朵为主要感官,而视觉则成了辅助工具。
他静静的稍微逗留片刻,发现里面静若无物,虬须汉子又看了看其余四人,依然见他们在黑暗中搜寻着,他嘴角轻轻上翻,俯下身子便慢慢去推门。
可是推了几次都没有成功,里面被门栓扣着,显然里面有人在睡觉。
他对着木门,轻轻一笑,喃喃自语道:“这点伎俩能挡得了我,这个功劳我抢定了。”笑罢,他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刀,映着月光的短刀,反射出一道微弱的白光,印在他狰狞的脸上。
他慢慢把房门掰开一条细缝,顺着指尖粗细的门缝,他把短刀轻轻插进门缝中,然后向下按了按刀柄,短刀的刀尖,就挑起横在两扇门之间门栓,随着他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托着门低,木门没有一丝声响,就顺着他的推移力度,慢慢移动起来。
这一切都被藏在花瓶后的卓亦凡看在眼里,他此时双目瞪的通圆,一点都不敢弄出声响,连气息都屏得很细很弱。
虬须的汉子不是很胖,只开了一条缝,他就蹑手蹑脚的弯腰而进。进入房门,他先往里面看了看,由于太黑也没看到人,于是就准备往里靠近一些,可当他走过桌边时,看到桌上放着一些银两,然后又退了回来,拿起桌上的钱时,蜷缩的胡须在他龇牙大笑的脸上,上下来回晃动。
在花瓶后面的卓亦凡,气得使劲咬着自己的牙,心里暗骂:“娘的,便宜你了,拿完了赶快滚,以后别让老子再看到你。”
接下来,可万万没有让卓亦凡想到,这虬须的汉子并没有反身出门,而是把银子放入怀中,慢慢向床榻靠去。
卓亦凡见状,误以为虬须汉子是个贪婪的家伙,想要获取更多的钱财。
尽管卓亦凡这次出门确实带了不少钱,但是这些钱是他日后生存的保证。
眼看瘦贼离床上的那包财物越来越近,卓亦凡此时脑袋上已渗出了汗。
“娘的,不让老子活,老子给你拼了。”说时迟那时快,卓亦凡突然大喊道。
虬须汉子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对着他大喊,不由大惊,还没靠近床榻,本能的反应让他迅速转身,此时正看到一白衣少年站在其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