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亦凡奔至摊前，望着黑色的豆腐，指着连忙问道：“老板，这豆腐臭吗？”

老板是个不高的老头，烈日灼伤的脸，显得比较黝黑，他咧嘴一笑，扯着本地方言道：“好臭嘞，不信你闻闻噻。”

说着端起白碗放到卓亦凡跟前，卓亦凡凑过鼻子还真去闻了闻，阵阵臭味扑面迎来，眼睛不由也眯了起来。

他笑逐颜开，连忙说道：“还真臭。”

老头见他夸自己的豆腐臭，咧开嘴笑了出来，连皱纹都堆在了一起。

白衣少年见状，一对美目瞪着两人，卓亦凡说老头卖的东西臭，而且是吃的东西，老头居然不生气，反而很高兴，这让白衣少年脸上很是茫然。

卓亦凡接着问道：“那吃起来香吗？”

老头用竹签插了一块递给卓亦凡，笑道：“你吃吃看，不香不要钱。”

卓亦凡接过竹签上的豆腐，咬了一口，一边咀嚼，一边连连点头称赞道：“真的很香。”

在一旁的白衣少年见状，让她顿时一阵反胃，差点吐了出来，连忙把脸侧向别处。

卓亦凡转过脸望了望，见白衣少年这番表情与动作，一定没有吃过此物，暗忖其不懂美食的享受。

伸出手又拿了一块，欣然一笑，转身递给白衣少年，白衣少年突闻一阵臭味扑面，瞪着一对美目，捂着鼻子叱道：“卓亦凡，你想死啊！赶快拿过去。”

卓亦凡见其不领心意，撇了撇嘴，又把它递给女扮男装的师妹，示意给她吃，她连忙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摇摆的像拨浪鼓，拒绝的比白衣少年还要强烈。

卓亦凡摇头道：“唉，好心当作驴肝肺。”说完一口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大口大口的咀嚼起来，吃的十分津津有味。

两人见状，都面面相觑，对他一阵无语。

吃了两块的卓亦凡，感觉有些意犹未尽，就对着老头喊道：“老板，给我装两包。”

老头闻言，见生意来了，笑的比阳光还要灿烂，枯瘦如柴的手臂，瞬间变得很是灵活，卓亦凡不由暗自感叹起来。

一会儿，老头把臭豆腐装好，卓亦凡接过放进马鞍的包裹里，对着老头喊道：“老板，多少钱。”

老头伸出五根手指，笑颜道：“公子，五文钱。”

卓亦凡从怀中掏出一两银子，丢给老头，转身翻上马背。

老头连忙言道：“公子，你的钱太大，我没有零钱找你啊！”

卓亦凡坐在马背上，对其笑了笑，摆手言道：“老人家，不用找了。”说完一抖马绳，向前走去。

望着卓亦凡的背影，老者两眼泛着泪花，感叹自己遇到了好人。

白衣少年此时也瞪起大眼，一番惊异表情挂满脸颊，觉得他还挺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