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岳汉山前面的岳玲珑,看到面目狰狞还不停挣扎的岳汉山,瞬间表情有些惶恐,从来没有见过岳汉山如此折腾过。
岳玲珑心里此时莫名的出现了一些猜测。她忖度,岳汉山是不是因为昨天把自己喝醉了,丢了些面子。但很快自己也摇了摇头,汉山哥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啊。
这一时还真让岳玲珑脑子转不过来。
“汉山,你冷静点,玲珑没事。”岳宏堂一手按住岳汉山,另一只手摇了摇他的头,希望他保持清醒。
“爹,那小子就是个yín贼。他大早上躺在玲珑的房间,怎么会没事呢?”岳汉山瞳孔已变得通红,上面布了一层血丝。
此时的岳玲珑,听到他这番话,瞬间表情变得木讷。少顷,眼睛慢慢浮现出泪光,两行泪痕很快划过脸颊。
双唇像出壳的蝉翼抖动起来,不时有几滴不规则的眼泪,打落在那似蝉翼的唇边。抖而不落,映着亮光,显得更加晶莹剔透。
“爹,汉山哥说的是真的吗?”岳玲珑转过身,满脸泪水的望向岳宏堂。她用期待的眼神注视着,希望能从自己父亲的嘴里,得到真实的回答。
岳宏堂听到女儿的话,再看到她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都碎了。
十几年来,他还从没看见过女儿如此伤心过。
看到岳玲珑期待的表情,岳宏堂没有开口,而是慢慢低下了头。
自己年纪大了,遇到早上生的事,而且还是自己的女儿,那怎么能说出口。
岳玲珑看到父亲的表情,瞬间也知道岳汉山说的话是真的。
到现在才明白,早上躺在自己床上的那个男子是谁了。一想到自己还把这件事当成梦境,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转过身,看到坐在一旁的卓亦凡,过了这么久脸色还有些通红,脖子上有一圈若隐若现的红印子,在那呼呼大喘气。
岳玲珑快跑过去,狠狠的在卓亦凡脸上扇了一巴掌。
“豆芽,你这个yín贼,我要杀了你!”两眼四处寻找着东西。
眼睛突然一亮,看到了刚才自己放在桌前的剑,绕过桌子就去拿。
岳宏堂和卓嵩眼睛瞪得通圆,放开了被束缚在椅子上的岳汉山,快向岳玲珑的方向跑去,想阻止岳玲珑的行为。
岳玲珑拿到桌前的那把剑,眼睛里充满了怒火。
卓亦凡被岳玲珑的一把掌打得有些蒙向,尽管被岳汉山松开后,呼吸逐渐平稳下来,但是看到持剑奔来的岳玲珑,卓亦凡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疯丫头,你要干什么?”吓得蜷缩在一团的卓亦凡,慢慢将身子从椅子上挪开。
岳玲珑的脸甚是苍白,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双冷冰冰的眼睛直勾勾的盯向卓亦凡,让人感觉脊背都有些凉。
“噌噌”,岳玲珑抽出手中的长剑,向卓亦凡劈来。
也许是因为太心急,第一下没有劈到,只是打碎了桌子上的茶几,可是这让卓亦凡更加害怕。
卓亦凡长这么大,哪见过这阵势,更没见过有人拿着剑对着他乱劈,吓得瞬间都有些失声。
就在这惊吓的时刻,卓亦凡的脑袋,条件反射般的蒙圈了。
他看到,岳玲珑突然变成了一个男人。
这男人披头散,只能看见一只眼睛,两只手哆哆嗦嗦,颤颤巍巍向自己伸来。
一时间四下里变得空无一物。卓嵩、岳宏堂和岳汉山都不见了,周围富丽堂皇的房间也不见了。
卓亦凡只觉自己身处一破败不堪的旧宅,残破的门窗吱吱乱响,暗褐色的液体顺着墙体缓缓而落,一直流到自己脚下。
卓亦凡迅闪过一念,怎么这个画面如此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在哪呢,到底在哪呢?
可任由卓亦凡怎么拍脑袋,就是想不起来,只留下对面那个披头散的男人,对着自己诡异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