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银子。
“想当初年少无知,正是容易被人诱拐的年纪。”她不胜感慨,当时她为了美食,差点就把家中值钱的东西典当光,让爹气得拿扫把追着她跑遍了整个相府。
“你这些年花在这里的钱,足够你吃遍天下美食了。”最后,他实在忍不住敲了她的头一记。
“这是实话。”她顿了顿,抬头朝楼上的美人好友展颜一笑,“可是,有钱难买我愿意啊。”
闻言,更加吃味的男人只能不甘的恨恨瞪向楼上。
“瞪我也白瞪。”艳娘云淡风轻的说。
龙骥云被气到口不择言,“白瞪我也瞪!”
众人默言。
“你既然已经包了她数年,如今又怎会出现韩国舅的事?”好在晋王被人气已经成了习惯,恢复的也很快。
说到这个苏玲玲就想叹气了,“姐姐近来心情郁闷,前些日子去庙里上香,没想到被韩国舅看到了,一时惊为天人,所以……”美人无辜,怀璧其罪。
原来如此,龙骥云总算弄明白了所有事,只是,这艳娘之事的确有些麻烦,如果妻子真要帮她脱身,怕不是件容易的事,还是要从长计议。
第九章
最近,落凤阁成了万众瞩目的地方
据说,当朝晋王妃明目张胆的包养当家花魁,跟晋王杠上了,说是与其让丈夫花钱寻花问柳,不如她自己先花掉那笔钱
此一说法在不知不觉中悄悄得到了达官贵胄、富商名流家眷的一致认同。
于是,各家青楼楚管的花魁红牌,开始像约好了一样被人或包或赎,总之不再对外接客了。
为此,男人的怨气渐重,终于形成一道道具体的奏章队到了皇帝的龙案上。
然后,后宫之主皇后娘娘打着为皇帝分忧的旗号,与当今圣上密谈了半个时辰之后,那些奏章又被原封不动地打了回票,朱批——清官难断家务事。
“我多冤啊,”一脸委屈的苏玲玲盘膝坐在王府后圆湖旁的大石头上,喃喃自语着。
“你一点都不冤。”躺在她身边的龙冀云闭着眼睛回答,脸上全是笑意。
“关我什么事?我包养艳娘姊姊是我自己乐意,怎么能说我怂恿他们家眷起而效仿,让他们后院起火呢?”
“事实上,的确是你树立出的榜样。”他淡淡的陈述事实。
她坚决不承认自己的错,“这只能说明他们的家眷有强烈的学习欲望!”
所以说,凭什么他们的家眷犯了错,却是我被你关在王府闭门思过?
她不明白,更觉得委屈,本来在落凤阁住得好好的,结果就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原因被一道圣旨给找了回府。
原因很简单,“众怒难犯。”
“明明就是皇上能力不够强。”她看不起老皇帝!
“他也是你父皇。”他凉凉的提醒。
“我拒绝承认。”她也是有原则的,“不过,艳娘姊姊因此得以脱苦海,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
闭着眼的龙冀云在心里哼了几哼,可不是?为了斩断她这个罪恶之源,有些人不惜以权谋私助她,让她不但将艳娘赎了身,还帮艳娘之父平了冤,就怕她打定主意继续带领那股“邪恶包养风”坏了众家男儿得慢慢寻芳之旅。
“鱼儿上钩了。”
“啊……”她一愣,怔怔的看着地上那个闭眼的丈夫准确的一把抓住鱼竿,向后一甩,一尾鲤鱼活蹦乱跳的落到草地上。
“继续钓吧。”他将鱼竿扔回原处,再次头枕双手,享受午后的秋阳。
“你为什么一直抢我的事?”明明是她在钓鱼好不好,可是,她一杆都没拉起来,全被他抢去了。
“等你回神,鱼早就跑了。”
“要你管。”
“本王可不想有人有借口说无鱼可做。”他忍不住哼了声,有人打着这个“无鱼可做”的旗号已经应付他很多次了,他再笨也知道要改变策略。
“哼。”只有他会哼吗?她也会。
“别忘了你现在是闭门思过,还这么不知悔改。”
“我本来就没错,改什么改?”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心里忍不住狂笑,“看来你对御林军围府的现状很满意了?”
真亏父皇做得出来,派了几百名御林军围了他的晋王府,说是为了确保晋王妃能待在府里思过,以防惧内成痴的他家教不严。
“我满意个屁!”苏玲玲忍不住爆粗口。她都郁闷死了,还满意?
“娘子,注意修养。”他笑着提醒。
“你管我!”
“好,我不管。”躺在巨石上的龙冀云笑得灿烂夺目。
苏玲玲一边注视着湖面的动静,一边问:“你说艳娘姊姊会幸福吗?”被当朝太子看重进东宫,虽然是最安全的,至少没人再敢轻视,可是幸福呢?
“会。”皇兄会搅进来并不在预料之中,却不可否认让事情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没诚意。”她指责他。
“你能帮的都已经帮了,剩下的路就的她自己走,幸或不幸已经不是你能管得了的。”他难得正色地对她说。
苏玲玲沉默了片刻,而后微笑,“你说得对,我尽力了,那便不会后悔。”
“听说,你曾经卖掉相府不少值钱的东西?”他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
她毫无所觉的被套出话,“我后来都赎回来了啊。”
“是吗?”从岳父那里挖到这个陈年秘辛,让他着实笑了半天,想象着当年豆蔻年华的妻子被岳父追得满相府逃命的惨烈画面,心情就无比舒畅。
“当然了,我又不是死当。”停了停,苏玲玲小心的补充了一句,“我也不敢死当。”
忍不住了,龙骥云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