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妃担心的不错,从那日之后,穹儿更加沉寂了。除了每日安排的工作做好之外,其他时间都在后山坡习武。
越锦盛除了不让穹儿下山坡,对于她每日练武倒是无可无不可。只是两人之间的疏离,连越妃跟云嬷嬷都叹息着命运弄人。
日子就这样在穹儿疯狂的壮大自己之间流去了,九月才到,北邙的草原已经起了秋风。
云嬷嬷给了穹儿一匹布跟一些棉絮,让她自己缝制过冬的袄子。趁着下午的日光好,穹儿坐在山坡的边缘,一针一线的为自己缝制冬衣。
一个跛脚的身影从远处走过来,停在坡下,抬头轻柔的声音问道,“丑奴,你做冬衣么?”
知道丑奴不会回答她,跛脚女奴自顾自的坐在了坡下。自从那日的事情发生以后,这个女奴就每日都会来山坡这里说说话,虽然丑奴从来不搭理她,可是也没有撵她走。她明白自己没有资格上坡,也从来不敢勉强。
她只是自顾自的讲着自己曾经是江南水乡来的,她父亲原来可是月朝南边的大官,掌管一地的太守。她从小就学的琴棋书画,掌管内宅。她有一个青梅竹马,那是他们家的世交之子。她本来可以有一个尊贵的身份,富足的生活,可爱的孩子的。
可是她父亲被人冤枉了,她的家一夜之间就被抄了。父亲母亲下落不明,兄弟也不知去了哪里。
穹儿听的出来,这跛子心中有多不甘,金枝玉叶跌落尘埃,想来很疼吧!可惜,能拯救她的目标不是自己,看着远处走回来的身影,穹儿收拾好手里的针线布匹,起身离开了。
那跛子好似才看到越锦盛归来一般,慌张的站起身来,羞涩的给三王子问安。越锦盛看了一眼穹儿远去的背影,挑了一下眉峰,跟这个女奴和颜悦色的说起了话。
晚饭之后,越锦盛才跟越妃说起来,马上就要秋猎的事情。
越妃知道每年秋猎并非只是为了狩猎那么简单,沉吟片刻道,“你莫要跟他们争,随意打些猎物就好!”
越锦盛无所谓的点点头,“我并不想争什么,只要他们肯会放过我!”转头看了一眼安静如装饰的穹儿,“我会带上丑奴!”
越妃诧异的看向穹儿,带上她?干什么?
“我需要一个可以为我守夜的,可信之人!”越锦盛盯着穹儿的眼睛,沉沉的道。
自己可信么?穹儿的眼睛无波,心里却动了一下,可以去狩猎呢?
越妃跟云嬷嬷则是互相眨了眨眼,守夜啊?
……
秋高气爽的日子,大可汗亲自带了五千精骑,还有五个儿子每人配备的千余勇士,一万人浩浩荡荡的骑兵离开了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