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很浪漫的事情,唯一的礼物,居然还是监视用具。第一次被吻,是在姐姐的墓碑前。这样一个奇葩,如果搁在别的女孩子身上,会不会已经被揍了几百回了呢不对,就这种没命的查案子法,他怎么可能有空追女孩子啊,大概在他眼里,在某些时刻,嫌疑人肯定比女朋友优先吧
说到案子,居然不相信人家。光凭这一点就该给你纱布里抹上芥末再包扎上去啊虽然最后还是冲了进来。
每次都是。
鬼使神差一样,可可弯下腰,嘴唇轻轻在大缯脸上点了一下。
迷糊的呼噜声戛然而止。
可可像突然发现自己做了贼一样弹起来,坐直身子。收紧腮帮,目不斜视地包着纱布。
“喂,你刚才亲我了吧”
可可手一抖,保持石化的表情,“没有。”
“我看到了。”
“你闭着眼睛,用鼻孔看的吗”
大缯黑色发亮的眼神盯着她不放,“嗯”,只是盯着、盯着、盯着、盯
可可直接发毛,“我告诉你周大缯,立刻马上把刚才的事情给我忘了”
“刚才什么事”大缯循循善诱地问。
浔可然憋得脸都红了,嘟着嘴,一圈一圈一圈绕纱布。
大缯脸上的笑容不断扩大。
“我要当一个英雄,到时候你做医生,如果我受伤了你可以给我包扎。”很多年前,侯广岩对浔云洁这样说。
“下次就算你伤口烂掉化脓长出一朵花来,我也不管了。”很多年后,浔可然对周大缯说。
时光荏苒,我们都走上了不曾预料到的路。
浔可然狠狠抽紧了手上的纱布,任由躺着的人在一旁龇牙咧嘴地无声傻笑。
“喂,你脸红了。”
“闭嘴,不然给你胸口开个y。”法医可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