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缯哼哼,大手大脚坐倒沙发上,“得了吧你,要不是今天运气好,你家常老爷子非把我劈成几瓣不可。”
可可微笑,“我师傅从来不杀猪。”
大缯嘴角抽搐了几下楚楚可怜个头。忍不住跨前几步,准备赏她个爆栗子,可可笑着抬手挡,就和大缯手碰手上了。
“你手怎么像冰一样”大缯发现了新大陆。
可可的脸上笑容消失,手也缩回去,脖子上的勒痕从发丝间露出来,斑斑驳驳。
大缯很想伸手去触碰那些痕迹,温柔的突然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暗暗摇头,转身往门口走。
“你去哪儿”可可抬头看着他。
“去吃饭。”大缯没有好气的说,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闷气,“还有事”
可可开口想说什么,又冻在那里,最后捏捏诺诺,一个音节都没发出,慢慢的又把头低了下去,安静的摇摇头。
大缯站在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咬牙,腾腾腾转过来走到可可面前蹲下。
“喂你到底想”大缯一蹲下看到她的脸,就僵住了
一贯张牙舞爪的小丫头,居然低着头一颗一颗的在掉泪。
大缯张着嘴,傻叉一样愣在那里。
“每次每次清理验尸台的时候我都在想什么时候会轮到我躺在上面,原原来一点都不遥远。”可可的声音很轻,很轻,但是颤抖。
大缯把她小小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别哭了,我哪也不去。”
“可是可可是我想吃羊肉串”可可一边抽抽搭搭,一边说。
“闭嘴”大缯很无语。
“你身上香水味,好难闻”可可靠在他肩膀上一边吸鼻涕,一边笑。
大缯深呼吸再深呼吸,老师从小教育我们不要和智障儿童计较,嗯。
可可把大缯相亲专用的香喷喷闪闪亮休闲西装蹭了一肩膀的鼻涕。
新的一天。
阳光跳跃地撒进公安大楼保卫科,全体保安人员今早都收到紧急培训的通知,无论休假抱病即将退休还是刚下班,早上八点全体集合。
保卫科长清清嗓子,昨晚有人袭击了刑警大队的法医,妄图把她按在地上掐死,人民群众闻声后迅速援救,这个小贼逃走了,但是我们物证科已经采集到了这人的指纹,现在为了排除我们内部作案的嫌疑,要现场采集我们所有人的指纹,如果这个人真的出自我们之中,那就是我们几十年保卫科的一大耻辱科长大人洋洋洒洒将此等败类与自己部门撇的干干净净,然后大掌一挥,开始提取指纹。
那个人转身想从窗户跳出去的时候大缯就混在人群里,他腿刚碰到窗沿就被大缯给扯了下来,不死心地还想反抗,刑警队的同志们一想到昨晚睡的正香被队长吼起来的痛苦情形,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忍不住一顿狠揍。
所以当嫌疑犯同志坐在审讯室里的时候,已经脸不成脸。
保卫科长老谷点点头,恩,这就是和群众作对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