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开口,大缯就伸手把她的杯子拿走,一股香甜的朱古力味飘散开来,在阳光跳跃下闪烁着奇异的温暖。
大缯笑道,“原来是个爱喝可可的朋友。”
可可噌——滴站起,一把杯子夺回,转身迅速离去。
大缯忍不住笑起来,他看见她有脸红。
一个人闷笑完才想起,老子是来问无头‘女’尸的尸检报告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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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翎中午吃了美味的‘鸡’公煲,回到办公室打了个很响的饱嗝,准备开始和侵占地球的恶势力进行殊死战斗。
大缯刚踏进办公室就看到像斗‘鸡’一样气势雄雄的白。
微笑,招手,温柔道,“白。去,到浔法医那里催一下无头的验尸报告。”
白就着伸懒腰的姿势瞬间石化。
‘鸡’冠耷拉,斗‘鸡’勇士白向着验尸房磨蹭步伐。
不知哪个开着旧收音机里在唱京剧:出师未捷身先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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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法医科‘门’口,白看到个穿着保安服的人一动不动的守在‘门’口,嘿嘿,保安科的人来的还真快,白心情愉快的过去拍了下那人的肩膀,正想招呼着,突然发觉保安的帽檐下,居然是雪白的骷髅头。
白和没有眼睛的骷髅对视两秒。
“哇~~~~~~~~~~~~~~~~~~~~~~~~~~~~~~~~~~~”
法医科‘门’打开了,可可微笑地靠在‘门’上,看着吓得魂不附体的白。
“浔……浔…………浔……”白努力回魂中。
“教学用的骨骼标本,警报效果不错,”可可评价,“报告快好了,进来吧。”
白深度石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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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翎带着支离破碎的心跟着浔可然进了验尸房,呼吸,一股香甜的可可味飘散在空气中,顿时让他心情舒缓下来。
“这么喜欢尸体的味道?”可可揶揄。
白摇头摇头摇头。
“来,这个给你。”可可将一份报告书‘交’给白,“你们老大最喜欢的无头‘女’尸的报告,颈部切痕是死后伤。”
“诶?那她是怎么死的?”
“身上没有其他致命伤,从体内血液呈暗红‘色’半流动状、内脏器官淤血、心肺粘膜下状出血几方面来看,很可能是窒息死亡。一共有三报告里我做了重注明,第一是颈部的切口是一种电锯造成的,具体的切口照片分析正在等物证科的资料做对比,如果幸运,会找到电锯的型号和销售网;第二是尸体体内有一个变形了的‘女’用避孕套,并且有死前‘性’行为的擦伤痕迹,但是体内没有他人****;第三是尸体表面很干净。”
“干净?”
“对,不管是指甲缝或者是其他细微处,除了可能是抛尸时沾有的灰尘以外,没有任何人类的‘毛’发。”
“你的意思是?”
“合上你手里的报告。”可可转过身面对白。
白愕然。
“合上你手里的报告,”可可重复道,“法医报告是完全基于事实的描述,合上报告,我告诉你一些不负责任的推测。我看到报告里写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是被‘裸’身扔在垃圾堆里,这样抛尸,尸体上有灰尘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像指甲缝这种细微的地方没有任何皮屑或者‘毛’发,却不正常。”
“你觉得尸体被洗干净过?”白反应过来。
“有可能。”
“这人很狡猾啊!”白唏嘘道。
“不仅狡猾,而且冷静的可怕,他很可能用勒死或者闷死的方法,然后把留下证据最多的头部切下来,把身体洗干净,
“……那,那岂不是没戏了?”
“你想放弃?”可可抬头笑看白翎。
“当然不!老子怎么会放弃!”也许是被眼前‘女’人的笑脸给刺‘激’了,白翎叫嚣道。
可可笑着‘摸’‘摸’鼻子,心想你也就大缯不在才敢自称老子。“我还没完,”她端起桌边的杯子,“尸体里面有一个‘女’用的避孕套,但是已经被挤进身体里面变形扭曲了,你怎么看?”
“怎么看?就是有过‘性’行为啊。”
“身体里没有****。”
“那……那就是男的也用了套。”
“‘女’方用了男方为什么还要用?”
“…………那,那是、也许男的不知道‘女’的用了?”
“什么样的‘女’人,在男人还没看见之前就自备内置的安全套?”可可问。
白茫然。
“什么样的‘女’人,和一个男人连起码的沟通都没有就上‘床’?”
白皱眉,有所明白。
“换个角度来讲,如果你是凶手,你冷静,大胆,策划周密,你想让尸体难以被认出身份,从根本上出发。”
“最好,没人会在意这人是不是失踪了。”白渐渐明白过来。
可可喝了一口可可,“有一类‘女’人,自备内置避孕套,和男人****前不用多话,失踪了周围没什么人会在意。”
白翎低头若有所思。“做这类生意的,全市有几千人,还是很难找。”
可可笑道,“‘女’人是很难找,但是电锯不难找。”
白翎猛抬头,“对哦,电锯不是超市买得到的,必须要到专业一的五金店。你早呀浔姐!这不就有方向了嘛!”
可可抬头看着他,“我和你这么多,是为了告诉你,这个人有多危险,聪明、大胆、心狠手辣,而且,”可可指指64号冰柜“很可能,这只是个开始,如果你们不能抓住他。”
白翎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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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吱呀的被推开,助理晓哲走了进来,看到白翎站在浔可然身边,神情严肃,气氛沉默,一脸社会主义新仇旧恨的表情。
白翎一声不响,拿起桌上的验尸报告走了出去。
“浔姐,他怎么了……?”晓哲很好奇。
可然微笑,“没什么,被尸体吓傻了。诶,那个‘交’通肇事的报告拿来了吗?”可然走到另一侧的验尸桌边,掀开白布。
“恩,”晓哲翻开报告,“10月1号晚1左右,肇事人在a公路由南向北行驶,路经城南绿地附近,因刹车不及时而撞上死者,,将死者撞飞后碾压过下身,并且拖行十五米左右。经检验,肇事人酒‘精’测试超标百分之二十七,属于酒后驾驶。其本人坚持,是死者自己从路边突然冲出来导致的事故的发生,死者是自杀。”
可然观察着尸体,“他们想复查什么?”
“哦我看看,‘交’通局的字条上,希望检查死者的致命伤是撞击还是之后的拖行以及碾压,如果可能,有没有什么证据明死者是否是自杀的,他们在对事情定‘性’上有分歧。”
“恩……”可然在验尸桌绕了个圈观察着,晓哲觉得她怎么带着一股观察猪‘肉’摊的神情。正胡思‘乱’想呢,可然却带起手套,,来吧晓哲,这个就作为你近阶段的一个测验。
嘻嘻,晓哲一脸谄媚,浔姐,万一不合格不会要记录在成绩上吧?
不会,可然一脸温柔,不合格就把我教你的法医学概论第一章到第三章手抄一遍。
晓哲产生一种和桌上这位换个位子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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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婉莉刚进警队不到半年,平时只做些文字方面的辅助工作,但其实她‘私’底下还有个隐秘的目标:盯住周大缯的人际往来。
“诶,婉莉。”走廊里大缯与她擦肩而过,脸上怀着难得的笑意
“队长,发奖金了?”婉莉本来往东走,不自主就折返跟在大缯身后。
“没啊,谁的?”
“那你一脸笑的灿烂?”
大缯‘摸’‘摸’自己的脸,“有吗?嗯……我觉得遇到了个有趣的东西。”
有趣?东西?婉莉脑子一下子转不过弯来
“诶,你认识法医科那个姑娘嘛?喜欢喝可可的那个。”大缯的话让徐婉莉脚步一滞。
“你……谁?”
“‘女’法医,姓浔的那个”大缯
“哦……不是、很熟。”婉莉表面带着微笑,心里却在嘀咕,什么来头,居然让队长感兴趣?好像是听谁提到过那个‘女’人,不过……那还是个二十出头的丫头而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