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与李清歌有过一段时间同床共枕,忍着不下手,是不断告诫自己不能趁人之危——
怎么能在李清歌脑子不正常的时候那样子呢?
太没下限了对吧!
蒋歌颂也曾醉倒在酒店大床上,那一夜,李九真亦没化身为禽兽。
也是因为视蒋歌颂为朋友,而且别人那样信任自己,怎么能辜负她的信任?
此刻,在对象上,却是有着很大的不同。
李九真可没将林岫当朋友,而是……手下!
身为主人,对必须保持忠诚的手下做点什么,好像是天经地义的吧?
放古代,老爷宠幸丫头,谁敢说个不字?
正是因为有个恶魔般的声音不断这么蛊惑,使得李九真心猿意马,口干舌燥。
他觉得,就算这时候自己扑过去,也没什么吧?
反正又不是朋友,只是手下,扑倒了,事后她心里不爽,也没什么关系吧?
反正她本来就很憎恨自己,再多憎恨一点,又算得了什么呢?
如果是朋友,可能会因此绝交。
她却只是手下,哪里敢拍拍屁股走掉?
况且,当初她和她老爸那样对待自己的朋友宁子墨,当时本来就应该杀掉他们的。
饶了他们一命,但貌似她本身好像还没付出过什么实质性的代价吧?
种种原因加在一起,使李九真有种强烈的错觉——
不将她扑倒,简直就是一种天大的错误!
在安静到诡异的气氛中,李九真把药擦完,再将棉签一丢,然后就缓缓伸出手,按在了林岫肩膀上。
温热的皮肤,与滚烫的皮肤,相接触。
林岫登时有种过电般的酥麻感,她惊呼一声:“你要干什么?”急忙就要跳下床。
李九真稍稍用力,使她重新坐下,并沉声说道:“别动,不然又会流血!”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别乱来啊!”林岫慌乱地说道。
其实从她主动到李九真家当手下起,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认为李九真很有可能会对自己下手。
手下,反过来,不就是下手么?
不过连续这么多天下来,李九真居然一直都没这方面的行为!
这使得林岫很惊喜,也很庆幸。
看样子……他应该不会那样对待自己,这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当然,作为一个心思复杂的女孩子,她也会在照镜子的时候自我怀疑。
为什么李九真没有表现出一丝要对自己下手的意思?
难道因为自己长得丑?
虽然怀疑,但却没有任何期待的意思,就好像一个人开玩笑说为什么没人强尖我,却不是真的想遇到强尖犯。
此刻,她能够真切感觉到李九真微乱的呼吸,也觉悟到这个家伙对自己动了邪念。
那他会付诸行动吗?
千万不要啊!
胆战心惊的林岫,一阵绝望。知道如果李九真真要硬来,自己还真反抗不了。
“唉,被李九真这个禽兽占有,总比被抓回去被那些畜生占有,要稍微好一点点吧?”林岫闪过这个念头,能够感觉到李九真的手在扯自己内衣的带子。
是想脱下来么?
林岫鼻子一酸,将手无力地放下来。
罢了罢了,就当被狗啃过吧。
她放弃的反抗,全身力气像被抽取得干干净净,就这么倒了下去。
她双眼紧闭,在心里呐喊一句:“来吧!”
李九真却又将她扶着,没好气说道:“叫你别动,你聋了?我给你接这个带子呢!”
“耶?”林岫一呆,下意识说道,“你是在给我接带子?不是想……”
“不是想什么?”李九真变戏法一般取出带线的一根针,手法灵活地将带子连上后,缝缝补补,然后动作也顿住了。
他一把捏住林岫下巴,使她扭过头面向自己,戏谑地说道:“听你这意思,好像很期待啊?那行,咱们先来吧!”
“不要,不要,我完全没这个意思,你误会了,真误会了!”林岫真的很想狠狠抽自己一巴掌。
为什么要这么嘴贱,去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