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大人这话,莫不是怀疑白某假借主人之名来吩咐你们做事不成?”白鹭闻言,脸上染起一层不悦之色,冷声开口问道。
“老夫不敢,只是你我既然都是为主人效力,老夫想见见主人,这也无可厚非啊。”彭大人说着,又转过头向身边的众人说道:“几位大人,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你我两年没有了主人的消息,如今主人既然回来了,咱们要求见上一面,有什么错吗?”
其余几人闻言,也颇为同意的点了点头。
“放肆,你算是什么身份,你说想见主人就能见么?彭德远,你莫不是在刑部呆了两年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主人定下的规矩吧?主人的命令白某已经传达了,如果你们不照办,后果自负。”白鹭见自己的话被质疑,脸上的不悦转为怒气,他冷声说完这番话,便霍然起身,往门外走去。
赵逸霖一直坐在他身边不曾开言,此时白鹭起身了,他也没有多留,跟着他身后也消失在了包间内。
待两人走后,刚刚被白鹭训斥了一番的彭德远老脸有些挂不住了,他看着几个面色有些动摇的大臣,道:“你们看到没有?这个白鹭,以为自己在主人面前受宠,就完全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他说主人回来了,就回来了么?凭什么不让我们见主人?他现在可是让我们向皇上上书啊,还是说这么敏感的话题,要是一个不好,惹怒了皇上,我们不仅乌纱不保,甚至可能连命都没有。他就只会在这里指手画脚,什么东西……”
其余几个人闻言,脸上表情各异,都没有出声,只任由他抱怨。
出了回香园,白鹭跟赵逸霖上了马车,准备回自己目前隐居的大宅子内。
马车上,白鹭的表情依旧是不忿。
“怎么?你还跟彭德远置气上了?”赵逸霖见他这表情,就知道他内心很不爽,不由得笑着问道。
“这彭德远真是太让人生气了,他真以为自己是官老爷了,要不是主人您,他当年早就饿死在考场外了。四十岁才中的进士,若不是主人您一手提携,他能进入刑部,爬上如今的刑部侍郎?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敢把我代替主人你吩咐的事情抛到脑后,若他真的敢不照办,忘恩负义,我一定不轻饶了他。”白鹭气愤的说道。
赵逸霖闻言,摆了摆手,道:“不用指望他了,此人内心已经变了,他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主人,您的意思是……今晚就把他给……”
“不是今晚,是等他出回香园的时候,现在还不是时候让刘沁知道我回来了,所以,他既然已经不是我们的人了,就让他永远的闭上嘴巴吧。”赵逸霖打断了白鹭的话,嘴角露出一抹阴冷的微笑。
“是,属下明白了。”白鹭闻言,立刻点头应下。
来者何人?
刘沁见她吞下的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当下一震,迅速上前去,准备将她嘴里的药给取出来,可是宸姬的嘴紧闭了,不一会儿,她原本皱在一起的眉头就松开了,脸上痛苦的表情也舒展开来。
“你感觉怎么样?这是哪里来的药?”刘沁看着宸姬那渐渐放松的身体,问道。
“已经没那么疼了,这不是毒药,放心吧。”宸姬感觉自己这次吃的药,跟上次被那个面具男人强行喂的药不管是味道,还是功效似乎都是一样的,她于是相信,这药应该是没有问题了。
刘沁听她这么说,也暗暗松了口气,但是很快,他又有些奇怪的问道:“这药是怎么来的?我不记得太医院有给你这种药丸啊。”
“是一个太医亲自给我的,我忘记告诉你了……现在看来,这药真的很有效啊……”宸姬闻言,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微笑。
“这样么?”刘沁有些将信将疑的看着宸姬。
“你不相信我的话吗?那不然你说这药是哪里来的嘛?”宸姬见他似乎对自己的话有怀疑,不由得撅嘴道。
“我没有不相信你。好了,现在还疼吗?这位太医是谁?如果这药真的有效,我得好好赏赐他才行。”刘沁说着,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道。
“不疼了,嘻嘻……你要赏赐啊?那你赏赐给我就好了,太医救人是职责,他们已经拿了俸禄了,你不需要再赏赐他们啊。”宸姬笑眯眯的说道。
刘沁闻言,无语的摇了摇头,道:“你想要什么赏赐还不是一句话,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朕也会给你摘下来的。”
“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宸姬闻言,一头扎进刘沁的怀抱,撒娇起来。
刘沁抱着她,两人又说笑了几句,刘沁便让她先躺下休息,自己则去了外面,说要给她叫个神医来瞧病。
宸姬点了点头,乖乖的躺在床上等他。
赵逸霖出了寝房,便吩咐了李德海几句,他立刻遣张禄往宫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