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看母后,你等等我。”刘政闻言,立马转身跟上,一边在后面叫嚣道。
两人并肩走在前往德懿宫的路上。
“你好像跟你母后感情很好似的,为什么那个十皇子老是欺负你啊?难道他不怕你母后找他麻烦?”花若惜不忘八卦本色,一边走一边朝身旁的刘政问道。
“母后不是我母妃……”刘政本来轻松的脸上因为花若惜的这个问题而变得凝重,高高昂起的头也随之垂了下来,看着自己的脚背。
“呃……原来如此,那你母妃呢?”花若惜琢磨着,大概所有的皇子公主都得管皇后叫母后,虽然他们不一定是她亲生的。
“母妃生下我便去世了。”刘政的声音突然变得很低,情绪也低落到了极点,似乎这是他永远不愿提及的事情。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提起你的伤心事……”得到这个消息,花若惜内心升起一丝愧疚感,同时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刘政会这么小就封王出宫,而且封地还在那么远的边塞,果然是没爹疼,没娘爱的孩子啊。
“呃……”或许是没有料到花若惜会跟自己道歉,刘政突然停下脚步,抬起头有些怔怔的望着她。
花若惜一下子就走到了他的前面,发现他停下脚步,于是回头看向他,阳光下,刘政的小脸上像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粉,很耀眼。
“怎么啦?怎么停下来了?”花若惜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能陪我去一个地方吗?”刘政看着花若惜,眼神里有那么一丝丝的祈求。
“呃……去哪里啊?”花若惜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
“跟我来。”刘政说着,便上前牵住她的手,就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花若惜只得将手中的水壶跟锄头放在一旁的路边,跟上了他的步伐。
两人几乎绕着整个皇宫走了一圈,终于来到了一个破败的院子前,这个地方花若惜曾经来过,所以当她在这院门口停下的时候,内心的好奇突然茂盛起来。
牌位
“思过院?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花若惜停下脚步,看向身边的刘政问道。
刘政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松开牵着她的手,抬脚往前走去,推开陈旧的院门,一阵腐败的气味扑面而来。
花若惜不知道这小屁孩是想要搞什么灰机,于是只得赶紧抬脚跟上。
眼前是一条遍布青苔的石板路,道路两旁杂草丛生,让人不敢探足。
刘政走在前面,似乎对这里已经非常熟悉,轻盈的步子碾在厚厚的青苔上,留下一串小小的脚印。
花若惜一步步的紧跟,眼神东张西望。
两人走过那条石板路,来到了紧闭的门前,门上布满了蜘蛛网,厚厚的灰尘被微风吹起,迷乱了花若惜的眼。
用力将门推开,只听到“吱呀”一声,伴随着迷离的尘埃,花若惜看见眼前的这个小厅内,摆放着一个蒙尘的黑色牌位,上面依稀有几个烫金大字,她看不真切。
牌位前有一个蒲团,跟整个屋子给人的感觉不一样,蒲团上显得格外干净,好像时常有人来此祭拜一样,与屋外的青苔尘埃形成鲜明的对比。
刘政来到牌位前,很自觉的跪下,双手合十,叩拜了三下,然后抬起头来,看着牌位,喃喃道:“听说我母妃是在这里生下了我,然后去世的。”
“啊?原……原来……这竟然是你母妃的牌位……”这倒让花若惜吃惊不小。
能在这思过院内生产,可想而知得是犯了多大的罪错啊。
难怪刘政如此不受宠了,原来竟是罪妃之子。
“他们说我母妃是祸国妖妃。”刘政说着,眼里开始涌起一阵倔强而不屈的水雾。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祸国妖妃?”提起祸国妖妃,花若惜脑海中只浮现出“妲己”那华丽丽的狐狸精形象,但是看着刘政长得这副眉清目秀的模样,他的母妃能妖艳到哪里去呢?
“母妃被父皇下令关在了思过院,没多久,便生下了我,最后,我生下来,她就去世了,我从来没有见过母妃的模样,但是我相信,我的母妃不会是妖妃的,一定是他们污蔑她的……”刘政说着,情绪有些激动起来,饱含着的泪水终于忍受不住决堤了,他用力的擦着脸上滚烫的泪珠,声音哽咽着道。
花若惜看到这副情景,终于受不了,上前一步,将哭泣中的刘政揽在了怀里,拍着他的背安慰他道:“当然拉,你的母妃怎么可能是妖妃呢,那些人一定是嫉妒你母妃的美貌,所以才污蔑她的,你就不要为那些烂人的胡言乱语伤心了,要永远相信,你母妃是天底下最好的母妃。”
是啊,天下哪个母亲不疼爱自己的孩子呢,即便是她真的有罪,但在孩子们的心中,永远也是最伟大的母亲。花若惜对于刘政此刻的心情,那是在明白不过的了。
“你也相信是那些人污蔑母妃的吗?”刘政大概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听过哪个人跟自己的想法一样,所以当花若惜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的时候,他有些诧异。
“那是当然的拉,你看你长得这么可爱,心地善良,你的母妃怎么可能是妖妃呢,对不对啊?”花若惜此时绞尽脑汁的想着一些奉承话,当她说到“心地善良”的时候,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