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脑子的皇子,都不会把自己陷进这个漩涡里,只要踩了一脚,就深陷无法自拔,既然已经折了这么多人手,又何必再失了圣心?
陛下,才是决定那座龙椅,谁才有资格坐上去的人。
以己度人,无论是梅深还是二皇子,都认为太子不会保那些人,既然如此,想来只要等大理寺的彻查结果出来,就会有更多的人来投靠二皇子,到那时,二皇子的势力会空前膨胀,要压太子一头,也未尝没有希望。
二皇子一点就通,他素来就喜欢举办诗会,一个是可以在清流中提高自己的名声,另一个也是可以在诗会中发现一些好苗子,而梅深现在提议等那些人投靠之后举办诗会,不仅可以联络感情,也能安安那些人的心。
二皇子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断过,“梅尚书,这次还是你女婿那边做得好,有时间多带他来见本殿。”
如果不是舒鸿煊神来之笔,这次想要狠狠咬下一口太子,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机。如今他不好直接跟舒鸿煊搭上线,以舒修和做折中传话,才不引人注意。
“多谢殿下提携,老臣知道该怎么做。”
梅深谢过,沉吟片刻,又开口道:“殿下,安乐候多次上门求见老臣,想让您保他,他愿送上半数家资。”
二皇子闭目思索,安乐候是老牌的勋贵了,百年来一直都在军中任职,只上一代的安乐候作风软弱,在军中的声威一度下降,现在的安乐候也不能承继先祖的威严,以致于势力不如以前甚多,即便如此,在二流的权贵中,也是不可小觑的势力。
而且安乐侯府以军功建府,家资甚多,他现在也缺钱......
二皇子睁开眼,问道:“他犯得是什么错?”
梅深神色中带着怜悯和幸灾乐祸,“教子不严,纵子行凶,强抢民女,致人死亡。”
二皇子奇怪了,“安乐候世子一直不是素有名声?怎地会做出这样的事?”
梅深也有些无语,“是安乐候的庶子,那个在舒家死了的陈明鑫。”
二皇子一瞬也无言以对,御史大夫也挺拼的,连死人也拿来说,既然是死人,这等罪名实容易脱身,二皇子手一挥,“跟他说,本殿保他了。”
梅深与二皇子聊了很多,见茶壶中的水已经快要见底,转身出去吩咐人上一壶茶。
“祖父,孙女给您送茶来了。”
梅深住了口,转头就见孙女梅婧婷恭敬的站在门外,提着一个茶壶,身穿一袭娇艳的嫩黄色长裙,窕窕袅袅的站在那里,像极了春日里的一朵秀丽的芙蓉。
梅深眉头蹙了一下,心中陡然不悦,他与二皇子在说正事,究竟是哪个人出的馊主意,让婧婷来这里!
梅深已经决定等二皇子离去后,好好跟老妻说道说道,不管是老妻的主意,还是大儿媳的企图,不与他商量就擅自行动,都犯了他的大忌!
这个家,能做主的,只有他一个!
梅深想让婧婷回去已经晚了,二皇子笑着出声,“让梅小姐站在门外等候也实在辛苦了她,日头渐大,还是让她快点进来吧。”
二皇子这般说,梅深只得让孙女进来,幸好梅婧婷规规矩矩,只提着茶壶进来,各自给二皇子和祖父奉了两杯茶,又施了礼,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二皇子看着那道窈窕的身影消失,富含深意的道:“梅尚书不仅孙女备受称赞,连外孙女也非常优秀呀。”
梅深笑呵呵的谦虚:“不堪入殿下的眼,殿下谬赞了。”
心底却一凛,二殿下这是看中了舒家的女孩儿?究竟是哪个?难不成是舒嫣华那丫头?
又暗骂一声蠢货!他对婧婷早已有安排,结果今天不仅入不了殿下的眼,反而让舒家那丫头拔了头筹!
后宅女人果然是目光短浅,又坏他好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