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官咬了咬牙,揪住一个空隙的档口,瞅着承德帝一言不发,六为阁臣也不说话的时候,紧张的开口:“禀陛下,殿试卷子已经整理好了。”
言下之意就是,六位大人哟,你们应该撸起袖子开始阅卷了!早点完事早点归家呀,小的天都没亮就起来了,难道今天还要天都黑了也不能回家?
然后,齐刷刷的,八双眼睛全部盯着礼官。
礼官脸都僵硬了,六双眼睛是六位阁臣的,一双是承德帝的,所以,蔡三得你个太监凑什么热闹?
当然,这样大不敬的话,礼官也不敢在任何人面前透露,他只能僵着脸皮,顶着炽热的视线,一动不动的。
褚相轻咳一声,“我们先阅卷。”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学子有更好的办法。
褚相向上首的承德帝躬了躬身,走向一边已经摆设好的桌椅后面坐下,开始拿起卷子批阅。
其他五位阁臣也纷纷行礼,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认真查看。
不到一个时辰,百来张卷子就全部批阅完毕,每张卷子至少有三个不同的阁臣批阅过,一等卷圈了出来,二等卷做了记号,三等卷直接就打了个叉叉。
最后把一等卷呈上给承德帝阅览。
承德帝看的也很认真,最后呈上来的一等卷只有寥寥五份,每一份他都仔细看过,最后看着自己最倚重的六个臣属,和颜悦色的问道:“众位爱卿,一等卷相信你们也全都看过了,那么你们觉得,今科的学子,哪一位合该得了头名?”
静默片刻,周景明越众而出,很坚定的说道:“陛下,以臣之见,今科头名舒鸿煊实至名归。”
承德帝玩味的看了周景明一眼,语气捉摸不透:“朕记得,舒鸿煊是你父亲的关门小弟子?”
只短短两个时辰,承德帝已经知道了有关舒鸿煊十五年来的经历,当得知舒鸿煊乃广平候嫡长子的时候,他脑海里想了想,还是想不起广平候究竟长什么样,不过承德帝也没有在意,他只要知道舒鸿煊长什么样就行了。
周景明神色沉稳,没有半点慌张,笑着答道:“陛下,臣这是举贤不避亲。”
承德帝哈哈一笑,用手点了点周景明,“好一个举贤不避亲!”
转过头,又看向其他五位阁臣:“你们又怎么看?”
夏清当先表态:“陛下,周大人说的很有道理,臣附议。”
余下褚相在内的四人,个个都连声说“附议。”
其实,他们这些伺候承德帝久了的臣子都知道,承德帝已经选好心目中的状元,不过就是象征性的询问一下他们,不过他们也觉得舒鸿煊的确是实至名归就是了。
“那就宣今科学子进来吧,颁布功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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