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继儒这时左手已经伸过来了,一脸的认真地说:“正因为是别人的才好看。给我看看,要不你就下车。”
沈妍看他这么认真地说着,还真担心被他丢在路边。她只好缓缓地从背包里掏出那个钱包,极不情愿地递到他的手里。
这时汽车已经到达机场干线的出口,前面的车龙很长,车速也成了龟速。
陆继儒左手掂着那个钱包,用拇指翻开对折着的钱包,一眼便看见夹在里面的那张相片。他英眉微蹙,把钱包放在方向盘上,右手的两个手指将那张相片钳了出来,然后把钱包丢回去给沈妍。
沈妍见状,叫起来:“哎!你要干什么呀?那是我的相片呃!”
“既然他不是你的男朋友,那么他就不可以在钱包里夹着‘我的女朋友’的相片。除非你承认他是你的男朋友。”陆继儒盯着前面的车龙,冷冷地说。说到“我的女朋友”他英眉一挑。
沈妍眼巴巴地瞪着陆继儒的侧脸,顿时语塞,脸也涨的通红。心里简直是悲愤交加:什么人呐!
这时前面的车龙似乎是凝固了般,汽车几乎是停滞不前了。不过机场的候机大楼已经在眼前了。
沈妍焦急看着那块漂亮的手表,已经是五点了。
她正想开口说话,就在这时,陆继儒的手机响起来了。他看着车载蓝牙,是父亲的电话。立即,他英眉微蹙,改用耳戴蓝牙接起电话,叫了一声“爸爸!”之后,静静地听着对方讲。
他听着听着,整张脸越来越冰冷了,而且双手紧紧地抓住方向盘,关节上一片晕白。汽车也被死死地踩住不动了。后面传来阵阵催促的喇叭声。
沈妍看着他这个样子,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最后她看了看手表心里一横,拿起林浩斌的钱包,把背包往座椅上一掷,将车门上的那个手动解锁按下去,打开车门,跳下车了。
她不顾身后那句令人震颤的吼声“你不要命了!”,淹入滚滚的车流以及尖锐刺耳的喇叭声中……
陆铭楷被电话里突然传来的爆叫“你不要命了”给震了一下。他不知道儿子是在哪里,他也对着电话爆叫着:“你小子在吼谁呀?”
陆继儒看着消失在车流中的沈妍,心都跳到嗓子那里里,直到电话传来父亲的吼叫,他才冷冷地道歉:“对不起!”
“快点给我回来!”陆铭楷对着电话吼了最后一句之后,“啪”的把那个仿古听筒挂会电话架上。
陆继儒用力将别在耳上的蓝牙扯下来,打起双闪,按着喇叭,硬生生地将车往路边靠。他好不容易才将汽车开到最左侧车道(香港是靠左行驶)。
他一直留着双闪,熄火之后就跳下车去。可是已经看不见沈妍的身影了。他掏出手机按下那个快拨键,可是铃声却从车里传出来。
他无奈地返回车上,才发现沈妍的背包还在副驾驶的座椅上。他只好发动汽车随着车流缓缓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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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陆家大宅里,安静无比。
陆继儒的姑姑=陆敏如带着女儿杨芸诗去英国两个月了还没回来。她的儿子杨诺留在香港,也只是晚上才回来睡觉,白天是不见人影的。
(陆敏如比陆铭楷小很多,因小得得宠,所以从小就叛逆,十七岁就跟那个混混丈夫杨子蛟。后来扬子蛟染上毒瘾,陆铭楷把他们一家接来陆家大宅。为了给扬子蛟戒毒,就把他安排到远洋船只上上班。现在杨子蛟在英国那边的航运公司当一个主管。短时一个月才回来一次,忙时半年都不能回来一次。)
可是在家的人都明白这安静下是一场即将爆发战斗==陆氏父子式的战斗。
吴妈正在厨房准备晚餐。她看到三点多的时候家里来了两位不速之客,就是气冲冲的凌仕哲和有点木讷的凌培元。
吴妈知道陆家和凌家是指腹为婚的亲家,以前见过几次凌家三代。她不知为何,第一次见到凌仕哲就就打心底不喜欢这个老头。
也许由于恨屋及乌,当她第一眼见到凌潇潇时,就打心底排斥她。说实话,凌潇潇并没有什么惹人恼的地方,可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按平时,客人来了,都会是在会客厅招呼客人。可是当陆铭楷看到兴师问罪般的凌仕哲时,只道他肯定是有什么重要事情,所以直接带着凌家父子去书房了。
吴妈端着茶盘来到陆铭楷的书房满前时,依稀听到了凌仕哲在吼着什么,只是那道厚重的木门具有很好的隔音效果,听不清他们在讲什么。
吴妈轻轻地敲了一下门,良久,门打开了,却是凌家父子摔门而出。凌仕哲将吴妈手里的托盘撞翻了一地,可连“对不起”都不说一声,扬长而去了。只是凌培元跟在后面,讷讷地说了一声:”对不起!”之后跟在他父亲身后出去了。
吴妈赶紧去拿工具来收拾一地的茶水。这时,陆铭楷那把声音由于快要炸肺的怒气更显洪亮,他的话也从半掩的门缝传出来了。
吴妈大概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凌家千金凌潇潇向凌家老祖宗凌仕哲提出要悔婚,凌仕哲觉得这当中定有蹊跷,于是上门兴师问罪来了。怀疑陆继儒在外面有人了。他不是不能接受陆继儒在外面有人,当时不能接受他那宝贝孙女受委屈,所以要陆家给出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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