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长寿儿和阿紫。小猴儿一头扑进宗政恪怀里,喜得抓耳挠腮,吱喳叫个不停。阿紫踱到宗政恪身边,神情依然高傲,但用大头拱了拱她,还算给面子地让她摸了摸顺滑的鬃毛。
“好似长大了不少。”宗政恪抱着沉甸甸的猴儿。再仰面去瞧高大的马儿,赞叹,“难怪你们不肯出去,这里真是个好地方。”
长寿儿便比手划脚,阿紫不甘示弱,也咴咴唏律律地叫唤。宗政恪只能连猜带蒙,接了长寿儿扔来的水果,不忙吃,问道:“李懿在哪里?”
两头灵种便带着宗政恪往那条小河的方向走,宗政恪生怕李懿这是受了伤,才不出来见自己,便忙展开身法往那里飞奔。
到了小河旁,绕过小木屋,后面竟是一小片茶园,长势良好。茶园里,一应炒茶、烘茶的设施都有。看得出来,李懿花了不少心思在这里。
从茶林里穿行而过,沿河畔漫步,可见河水清澈,游鱼来往。再走不多远,河岸高处建着还未完工的一座石亭,亭里已有石桌石凳。李懿就盘膝坐在石桌上,闭目,正在修行。
见李懿面色红润,看不出任何受过重伤的迹象,宗政恪放下心。她生怕扰了李懿,便远远地在河边大石上坐下,托腮静静地看着他。
这人生得真好看。脸庞的轮廊好看,五官也好看,就连修行时打坐的姿势也都好看。
从前,宗政恪就知道李懿生得好。但似乎,她从来没有如现在这样,几乎是用目光在一寸一寸地描摩他的长相。细细的,生怕再也看不见了也似的,近乎贪婪地看他。
看着看着,她情不自禁微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觉得快活。看见他还好端端地坐在不远处,知道这个人心里一直装着自己,就觉得快活。
这种奇妙的心情,她的前世从来没有过。
嬴寻欢说得对啊,单相思很辛苦,两情相悦才是王道。
何况,前世,她对王煜,更多地是寄托了逃离的希望,而不是情意。
与李懿分别的这大半年,宗政恪时常想起他。有时候,看见一样东西,就莫名其妙地想起,他曾经送过她。夜深人静,她念颂佛经,可是一放下经书,他的笑脸就会出现在她脑海里。
这种想念,虽然还不曾锥心蚀骨,但一想起他,就有一种淡淡的酸,也有一种淡淡的甜,萦绕在她心间,反复不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初见时的无赖子在她的心上竟留下了这般深刻的印记。叫她总在不经意时,念着他。越是想念,越觉得心里空空落落的。
现在,亲眼看见了他,她的心,在一刹那间满涨起来,欢喜之余,也有隐隐的酸涩。
只因,她忽然想起了,去岁在云杭府初见李懿,他眼里那瞬间迸出的耀目得她直到今天都记忆犹新的热烈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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