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禀说,襄亲王府并没有什么动静,依然是能从院墙外面闻得到药味儿。并没有看见内监模样的人进出。
又有人禀说,被册封为福郡王的五皇子府有几名可疑人出入。不过仔细看过了,现那是当下京里最火热的一个戏班子的班头和头牌戏子。
乐郡王追问一句:“鱼川亲王府呢?”
那名下人回道:“并无异样,王府大门紧闭。王爷和几位郡王国公都住在城外的兵营里。不曾回府。”
张幕僚却道:“不急,方才属下已经了鸽信。看看一会儿是否有信回来。”京卫营的大营里,也有乐郡王府的人。
乐郡王便焦躁地转着圈圈,又过了大半个时辰。他留在皇宫附近的下人飞也似回来报信。宫里不知为何打起了好多火把,那光亮照得夜空恍若白昼。能听见里头吵吵嚷嚷的,不知因为什么事情闹腾起来。
不一会儿,又一拨四下打探的人手回来禀事。襄亲王府突然有了动静,因回去过年而离开王府的裴家四少裴君绍连夜入府。
“裴四……”乐郡王冷笑两声,意味不明。
福郡王府附近现了宫人的踪影。毫无疑问,这是金贵妃遣人出了宫。乐郡王听罢便紧张起来,对鱼川亲王的怀疑毕竟毫无实证,但这个五皇弟,可是一直心狠手黑的。
张幕僚忽然问了一句:“不是说去汾阳侯府看看,有什么现没有?”
这名下人急忙道:“正要与您说,真是奇怪,往日汾阳侯府与鱼川亲王府并没有什么来往。就方才咱们的人却现,似乎汾阳侯府的二管家与鱼川亲王的嫡幼子清川郡王身边的长随就在汾阳侯府附近的酒楼用晚膳。”
“不好!”张幕僚一声惊叫,连连用折扇敲打掌心,急促道,“看来,筱皇贵妃失了儿子,这是打算扶持鱼川亲王了。”
乐郡王意外道:“母后说,这段时间筱氏对母后恭敬得很。”
张幕僚叹道:“王爷,您还看不出来吗?皇上之所以能从太后娘娘手里分去几分权柄,完全是筱皇贵妃出谋划策的功劳。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不为太后所喜,又处处与皇后娘娘做对。她这样的聪明人,如何肯把自己的下半生交托到曾经的敌人手里?”
“这个贱妇!”乐郡王破口大骂,“上回她见着本王,还说要把汾阳侯的一个庶出女儿给本王做侍妾,原来都是假装顺服的!”
“本来还不能肯定,现下就算不等鸽信回来,也已经能确认几分了。”张幕僚肃容道,“王爷,时间不等人,您应该早做决断才对!”
许家大表兄也代表那伙人表示同意,这会儿,抢得一分先机便多一分希望。如今他们的对手,可不仅仅只是其余两位皇子,还有大权在握、重兵在手的鱼川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