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了台城与宜城两位公主的歹人,不是李懿的属下么?
就是那个谁,伪装成长青散人骗得鱼岩郡王几乎倾家荡产的段独虎!哦,对了,同伙还有个天幸国贫苦百姓出身的王孤狼,以及昨天夜里才相认的父亲大人宗政修。
宗政恪心里暗笑,也有几分感叹。
这宜城公主今生的命格难不成也有所改变?前世她一直苦恋裴四不果,后来还因身世被揭不得不和亲东唐,嫁给了东唐某世家的纨绔子。咦,徜她没记错,那东唐世家似乎正是段姓?
碰上这样的亲眷,玉质确实够苦恼的。宗政恪安抚道:“不管是长公主,还是两位公主,尽皆身份显赫。既然安国公对你有那般的交待,你大可以与她们只维系面上情。对了,有一事,我得告诉你,又与长公主有关。”
晏玉质自三岁起便被晏青山带去了军营,即便三岁之前,他也是养在老夫人膝下的。所以,他与昆山长公主和两位公主姐姐真的没什么情份。
不必宗政恪自己说,他其实本来就是这样做的。之所以苦恼,无非还是心疼总是无端受到指责的父帅和晏林郡安国公府的几世清名。
此时一听宗政恪说起有事,还是又与长公主相关,晏玉质觉着自己这肿了两圈的脑袋又涨了一大圈。他苦笑道:“她又惹了祸事?”
宗政恪肃容道:“天大的祸事!她将晏林郡两处秘密大粮仓所处的方位,做价共五万两卖给了东唐的细作。若非临淄王是我的好友。他也不会将此事透露给我听。”
“什么?!”晏玉质勃然色变,面庞一片铁青,心头冰冷。
宗政恪淡淡道:“所幸。那东唐细作暂时还能压伏住,并没有将此重要情报送往东唐国内。玉质,此事你定要慎重对待。晏林郡乃天幸国的大粮仓,又是安国公府的根基之地,不可有失啊!”
晏玉质气得浑身直发抖,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宗政恪亲手斟了一杯茶递过去,他颤着手指紧紧地捏着杯子。仿佛在捏着谁的脖颈一般。半响,砰地一声,他捏碎了这茶杯。热水溅了他一脸。
宗政恪又默默地递了帕子过去,晏玉质愣了半响,接过帕子拭了头脸上的水渍,涩声道:“恪姐姐。玉质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才好!能压下东唐细作。你定然费了不少功夫吧?”
“无妨。你不必在意这些。”宗政恪沉吟着又道,“玉质,依我之见,你最好是将庆嫔中毒而死这件事调查清楚。以免其中留下什么要命的破绽,日后牵连到安国公。”
晏玉质沉默着点头,就向宗政恪借了一个地方,硬拉着宗政恪一起,仔细询问朱嬷嬷事情的始末。也不知筱贵妃应允了朱嬷嬷什么。朱嬷嬷非常配合,从庆嫔接到宫外传信开始。一直讲到了庆嫔之死,事无巨细,一一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