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知女儿在天幸皇宫过不上好日子,却没想到竟然会被糟践到这种地步!玉妃。玉妃!那一刻,宫静恨得咬牙切齿,真想回到天幸国将玉妃置之死地。
听到这儿,宗政恪忍不住问:“您手里玉氏的把柄究竟是什么?”
宫静淡淡道:“玉氏未入宫之前曾经遇到过偷入中原私游的金帐汗国四王子,两个人一直藕断丝连。妾身拿到的,是玉氏与四王子的往来情、书和一些信物。这些东西,妾身留了一部分,一部分与宗政世家换取了藏有学宫地图的那本书。”
“妾身甚至怀疑,玉氏的女儿昆山长公主根本就是四王子的孽种!”宫静看向宗政恪道,“三姑娘您不日就要进京,若有机会您可以瞧一瞧,昆山长公主的头发并非直发,而是天生卷曲。”
宗政恪皱起眉,隐约想起,幼时,似乎曾看见过昆山的心腹宫人拿火钳给昆山夹发的事儿。她之所以对此事还有印象,是因为那回她被玉妃亲自下令责打,差点被打死。
这样一想,记忆里,昆山打她是常事。而玉妃,除了少她的衣食、差遣她做脏活累活之外,倒是很少责打她。只那一回,是玉妃亲自下的令。
宗政恪一恍惚,宫静便察觉,不禁心生异样。她方才讲述时,留意了宗政恪的神情。虽然对方极力隐忍,她却依然察觉出了几分刻骨的悲痛。这位宗政三姑娘,方才所说的话,恐怕不尽不实。
话说到这里,想知道的事情差不多都知道了。至于宫静在前世自己死后,如何离开天一真宗,如何图谋复仇,这些宗政恪都不想知道。
她起身向宫静福身一礼,道:“多谢夫人解惑,您的答案,想必尊者会满意。”她相信宫静没有说谎,但她上京之后,还会去证实宫静所言。
宫静期盼地问:“那三姑娘可否代妾身上禀宿慧尊者,能否让妾身与女儿相见?妾身还是那句话,但凡尊者与三姑娘有差遣,妾身无不听从!”
“您为何执着于此事?”宗政恪冷冷道,“也许您的女儿并不想见到您呢?您又何必惊扰她的亡灵?”
宫静一呆,随即涩声道:“三姑娘说得不无道理,是妾身太过贪求了。”
她失落悲伤的神情,令宗政恪心中微悸。谁没有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的时候,谁没犯过错误?她已经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将前世的自己抛下也终究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情非得已。
犹豫了片刻,宗政恪终究还是道:“小女可以向尊者陈情,若尊者能再度见到那鬼魂,不如问问那鬼魂的意思。若她愿意见您……”
听到这句话,宫静眼里迸出的热烈情绪竟叫宗政恪呼吸一窒,半响才又道:“只盼夫人您记得今日说过的话,也许在未来,尊者便有所差遣!”
宫静连连点头,郑重道:“妾身如今还活着,就只有一件事要办。只要不是与妾身为女儿报仇之事相违,妾身但凭尊者与三姑娘驱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