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说出那个人,但宫静只以为她说的是宿慧尊者。宫静心里想着要拉拢宗政恪,以便能得到佛国的助力,便忙恭维道:“这种大福份大造化只有佛祖庇佑、上天恩赐,叫妾身这等凡夫俗子羡慕不已呢。”
“造化?福份?或许吧。”宗政恪却冷幽幽地道。
见宗政恪脸色淡漠,宫静见好就收,不再拍马屁,继续道:“妾身真没想到玉氏竟有那般的勇气能壮士断腕!没多久,玉家寻了个借口,将一名重要子弟赶出家门,同时全面断绝了与金帐汗国的联系,将此事抹得一干二净。”
“而妾身,她则算计着让先皇得知妾身入宫是对天幸国的宝物有所图谋,让妾身失宠于先皇,以方bian她更好拿捏妾身。”宫静深吸一口气道,“这女人野心极大,她在先皇面前保下了妾身,为的是从妾身这里得知那座古鼎与《人皇治世录》更多的消息!”
“玉家不过是天幸国立国之后才兴起的小小家族,不提当世诸大国的世家名门,即便与我千年琅琊王氏也不能比!玉氏居然还妄想得到《人皇治世录》,妾身真不知该夸她志向高远还是妄自尊大!”宫静说到这里,竟笑了两声,摇了摇头。
宗政恪陷入深思之中。她倒是记得,当年玉妃性喜读书,尤其喜欢那些史书传记。而玉妃最珍爱的一套书,乃是从大昭帝国谋求而来,讲述大昭帝国开国女帝生平的传奇野史。
自从大昭出了女帝,这个天xia不知有多少女子心里生出与世俗观念相逆的大野心大妄念。玉氏么,宗政恪必须承认,这个女人还是有几分谋略眼光的。听说先皇病重的那段时日,虽然由还是皇子的当今圣上监国,实际上却是玉氏在批复奏章、打理政务。
她心中一动,神念电转,起了几个主意。她希望现在的玉太后野心未死,仍然如年轻时那样喜欢看大昭开国女帝的传奇野史!
说来说去,终于说到了出逃离开。宫静稳了稳心神,慢慢道:“为了笼络妾身,玉妃一力担起妾身在后、宫的安宁。那有可能影响胎儿的药物,她也拿了解药来给妾身服下,还巧言令色劝说妾身与她一起图谋大事,做出一副容人之态来。”
玉妃确实很会做人,惺惺作态之下,得了不少低级嫔妃的人心。这一点,宗政恪前世在宫里也看得清清楚楚。正因为如此,那些依附玉妃生存的宫嫔,也没少找她的麻烦。她道:“但您还是逃了。”
“妾身不得不走!”宫静紧紧握住茶杯的手指泛了白,低声道,“妾身借助玉家和玉妃的手,让曾经陷害过妾身的东唐公主死在了离开天幸国的路上。东唐的那些细作,很快就会成为索命的阎王。”
“妾身再无人可以依靠。玉妃觉得妾身若想活命,只能依附于她,反而待妾身更是亲善。生下雅娘之后不过三日,妾身便偷了玉妃一件紧要东西,在友人的帮助下逃出了天幸皇宫。妾身给玉妃留书,她若不能保住雅娘的性命,妾身便将那件东西公之于众,让她死无葬身之地!”这些过往终于全部讲完,宫静神情平和,只脸孔微微发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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