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快脸色就变了。
那女人说:大哥是第一次来镇里吧。
她怎么会知道?
后背有些发凉,伏建柏张了张嘴,声音颤抖得厉害:“你……你怎么会知道我是第一次来镇里的?”
女人失笑出声:“你这人还真是多疑,我们镇里的人我大多都认识,突然来了一个面生的,十有八九是外地来的。”
女人好听的笑声让伏建柏一颗七上八下的心终于安定下来,却没有想那女人在黑暗的看不起人面容的半夜怎么会看清他是谁呢。
那女人继续道:“在你来的那天我就见过你呢,你匆匆忙忙的从对面走过来,当时还撞了我一下,想起来了没?”
伏建柏沉默了,他来此的时候的确是撞了一个人,只是没看清那人就急忙走了,看来这女人说的是真的。
他自己像是被禁锢住怎么动都动不了,也只有求这个女人帮自己了,等他逃过这劫给她笔钱就是。
“大妹子,我摔断了腿,你能拉我起来吗?”
“当然可以了,来。”
女子伸出用衣服遮盖住的胳膊,道:“你拉着我的胳膊就行。”
伏建柏这才抬起头看向女人,只见她一头飘逸的长发遮盖住了她的面部,随风飘扬,隐隐约约的看不出她的真实的面容。
伏建柏瞳孔微缩,看着女子莫名的心里发慌:“你……”
“我忘记了,你的手也不能动了,来,我拉你一把。”
女子体贴的笑了笑,将一身宽大的袖子往上捋了捋,露出掩藏在里面的没有血肉的森然白骨,用一只鸡爪般的手将盖在面前的长发撇在耳后,不见正常的面目,一双空洞深不见底的涡陷的窟窿上滴着黑红的血迹。
“嘀嗒”,“嘀嗒”的声音仿若午夜那古老的钟声响起,滴在下面森然的骨架上,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越发的诡异。
“来,我来拉你起来。”女子温柔的说着,靠近伏建柏,眼中露出诡异的笑,那一只没有血肉的只剩下白骨的手如利剑般的就朝着伏建柏抓去。
伏建柏眼睛睁得老大,一口气没上来,直接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
清晨时分,随着那一抹留在地平线上稀薄的红霞浸染,满天的雾气逐渐的散去,露出白日的清明。
路边有人走过,发出轻微的脚步声。
在小镇北边有一块不算很大,但也不小的园地,草木高涨,藤蔓环绕,荆棘丛生。
这里环境清幽,地面潮湿,弥漫着一股阴暗的气息,远远的看去就让人感觉浑身都冷飕飕的。
但也不是没有人过来,一个男子急步走了过来,缩了缩身体,挎着一个小篮子在一座四处比较干净的坟墓的墓碑前停下,将篮子中的贡品摆好,跪在地上边烧纸边干嚎着哭了几声。
等烧完将东西装起来之后站起来往外走的时候,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一下子拌倒了,手中的篮子装着贡品的篮子也撒落在地上,发出一连串的不同寻常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