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会报复，我怎么相信你呢？白素贞这样的好蛇毕竟只有一条，更多得是农夫与蛇那样的坏蛇。”

蛟龙听不懂李烨后半段吐槽的话什么意思，不过前半段话，它还是听懂的。

“宿主，蛟龙说，它可以向天道发誓，绝对不报复你，否则天劫诛灭。”

“天道？这武侠世界，还有什么天道？”

“既然有天劫，自然有天道，不过只是天地的一种本能意识。”

“那向天道发誓，有约束力吗？”

“有，不管人还是凶兽，实力到了一定境界，就会渡劫，接受天地的考验。一般破碎虚空境以下的蝼蚁发誓，天道是极少会有感应的。”

“而蛟龙这样强大的存在，它发誓的话，天道肯定会接受，一旦蛟龙违反誓言，确实会天劫加身。”

好吧，连发誓这种东西，都有待遇差别。

还有，破碎虚空境以下的，都是蝼蚁么……

李烨被打击了。

不过想来也是，芸芸众生那么多，普通人发誓，天道都去理会的话，哪管得过来。

“可我现在杀了你，既不用担心你报复，而且还能获得内丹、龙血、龙筋，啧啧，可都是好东西啊。”

李烨开口念叨着，现在他脸上的微笑落在蛟龙眼里，就是恶魔的微笑。

每说一句，蛟龙就感觉身体紧一分。

“想要我不杀你也行，向天道发誓，认我为主，我就不杀你。”

李烨终于图穷匕见，腆着脸说出了他的目的。

蛟龙唯一的右眼，闻言顿时睁圆了，想它堂堂千年蛟龙，一旦渡劫成功，更是有机会化身成龙，怎么能给认李烨这么一个区区先天武者为主。

李烨害得它这么惨，又抢走了它的纯阳玉精，它说不报复，都已经是憋屈得心里在滴血了。

还要认主？绝不行，宁愿死，也不能活得这么没有尊严。

若不是现在蛟龙头被卡住了，它肯定一口上前把眼前趁火打劫的小人给一口吞了。

龙游浅水遭虾戏。

蛟龙感觉它整个蛟生都是悲催的。

这不需要武道系统翻译，李烨也能感觉出来，蛟龙是不愿意的。

“宿主，蛟龙说它誓死不从。”

“誓死不从是吧，你左眼已经腐烂了，厄龙散将你左眼至脑部的血肉筋骨都腐蚀了，我正好一刀从这里刺进你的脑部。”

“啧啧，到时候剥皮抽筋，蛇血内丹，我可以培养出几百个先天修为的手下，蛟皮制成防护衣，龙血和龙胆汁，可以帮我增强体质，龙筋制成神弓，就算是蛇毒，也能制成厉害的毒药。”

“嗯，这右眼珠子还好的，闪闪发光，说不定还能当夜明珠用。蛇肉蛇骨炖汤都是大补，还有龙筋只有一小段，其他差一点的蛟筋，正好我得到了灭神弩的图纸，能够在弩弦上用到，肯定威力比唐家现在的灭神弩还要厉害。”

李烨一点点地盘算着，将蛟龙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

蛟龙越听心里越发凉。

它吃人或者凶兽，都是直接一口吞了，哪里像人族，这实在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