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广寒只道,是我一位朋友。少爷来得正好,快帮忙扶他进去。
凌厉抬头看那男子,只见他亦不过二十一二岁年纪,一双眼睛正瞪着自己,满脸皆是敌意。凌厉将目光移开去。那男子虽似心怀疑惑,仍是过来同邱广寒一同扶了凌厉,道,你这位朋友怎么了
他受了点伤。
正往房里走时又听后面一人冷哼道,哟,越来越了不得了,非但自己有脸回来,还把男人也带回家来了
三人一起回头,只见身后不远处站着名四十来岁的妇人,正冷眼瞥着邱广寒。
邱广寒也不客气,冷哼了一声道,夫人现在恐怕已没有资格教训我了吧。
妇人讽道,几天不回家的野女人,不晓得哪里搞来这么一笔钱,口气倒大了起来,莫非忘记了以前是怎么求我的了
那少年男子插口道,二娘,你好了吧。若非小寒今天回来,我们也不知会怎样,你还说什么
凌厉听得不甚了了。毒虽被吸出,但事先侵入头脑的晕眩仍是未消,四肢亦感麻木,他也没了动脑筋的心思,只由着两个人扶着进屋去了。
躺下了之后他觉得好些,yu待说话,陡然看见邱广寒脸sè苍白,不由吓了一跳,一下又坐起道,邱姑娘,你你脸sè这么差
那少年男子亦吃惊道,小寒,怎么了
邱广寒摆摆手,往后退了几步,坐在一张凳子上,伸手扶住胸口和咽喉。凌厉骇道,是不是那毒
什么毒少年骤然回头。
我中了毒,她方才替我吸出来的。凌厉据实以答,满以为那少年会大惊失sè,谁料少年这么听说,脸上的紧张反而淡了,只转回去扶住邱广寒肩膀,柔声道,又很难受么
我没事。邱广寒低声道。话虽如此,她唇上的血sè仍是淡了下去。那少年似乎也有点紧张了,小声道,去休息会儿吧。
邱广寒点点头,看了凌厉一眼。凌厉陡然觉得自己是是个什么都不明白的外人,对于他们两个人的各种决定和作为半点插不下嘴去。
那少年旁若无人地扶走了邱广寒,凌厉只目瞪口呆地瞧。还以为我与她就算是很好了,却原来根本不能与旁人相比。他忍不住想。我对她所有的事情,根本一无所知。
他此刻一个人坐在邱广寒的床上,身上的麻木令他无力走动;即便他可以走动,他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但他也不想躺下去。他的头脑里空荡荡的,心里不知为何,真的生出几丝妒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