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突围,如果能回到辽东属国的话……。”
公孙瓒还没有说完就被公孙越摇头打断:“乌丸人防御如此严密,我们突围的话能冲出去多少?我怀疑乌丸人之所以一直围而不打,一是想困死我们再有何尝不是希望我们突围,他好设伏全歼我们,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死守管子城,等幽州派兵来救我们。”
公孙瓒听他说乌丸人围而不打乃是为了逼他们突围好全歼,立时脸色变得惨白,如果真是这样,那最后一丝的希望也就此破灭了。
“幽州还能派兵来救我们?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整个幽州早已自顾不暇了。”
万念俱灰的公孙瓒颓然的走下了城楼,但跟在他身后的公孙越却突然道:“大哥,就算幽州各郡都自顾不暇,但我深信,刘澜他,一定会来救我们!”
“他,就因为他曾经是我们的别部司马?还是说和你还有叔法患难与共?”
“都不是。”
公孙越言之凿凿的说:“方今幽州论战略眼光唯刘澜一人,也许别人看不清大哥之于幽州的重要,但他一定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所以大哥现在只有一心守城,方是我们唯一的活路。”
“你是不是过于高估他了?”
“那大哥何尝不是低估他?”
“我只是不愿意承认,但不得不说,刘澜总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公孙瓒萎靡的精神再次振奋起来,他习惯与将刘澜与从前的傻子划等号,就算刘澜屡立战功,这算不上先入为主?他不知道,甚至还怀疑过他的真实身份,但现在得到公孙越解惑的他才发现,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嫉妒心在作怪,而如今抛开这一切后,公孙瓒自然而然的对仲度所言深信不疑。
然而就在他刚走下城楼的一瞬间,乌丸人的号角再次响彻。
公孙瓒瞬间掉头返回城楼,此刻在号角声的指挥下乌丸人纷纷冲杀而来,此刻的管子城四周到处都是一窝蜂四散攻城的乌丸人,那如同蚂蚁一样密密麻麻的敌军中并没有他猜测的重型攻城武器,只是几架简易的云梯。
公孙瓒紧握三丈槊,杀气腾腾地道:“单经,让你的弓箭手,狠狠的射。”
“诺!”
单经舞动着一杆长矛,额上青筋涌动:“都听到没有,都尉说了,狠狠的射。”
嗖嗖嗖。
一枝枝羽箭激射而出,射到了众多攻城乌丸人,瞬间,管子城下一具具便身中数枝三菱箭矢而倒下。
但箭矢的打击相比于攻城的乌丸人实在是杯水车薪,很快乌丸人便在管子城架设好了数架云梯,瞬间管子城楼便响起了惨烈的厮杀声,不过汉军的顽强绝非乌丸人可比,只是及短暂的时间,爬上城楼的乌丸人便被击退。
这样的进攻每日都有,当乌丸人再一次发起冲锋时,公孙瓒却发现箭矢的数量少了许多,他大吼一声,单经,你是干什么吃的,让你的弓兵营给我狠狠的射。但让公孙瓒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并非单经不努力,而是弓兵营的箭矢已经告罄,不仅如此,连礌石、滚木、沸油也都用光了。
但公孙瓒并没有给他继续解释的机会,没有箭矢,没有礌石滚木那就给我扛着环首刀上去拼命。
让弓手去肉搏,这不是送死吗,单经心如滴血,可不让弓手们拿武器去肉搏,难不成还要当胡人的俘虏不成,舞动长矛:“弓箭营,射出最后一枝箭矢,拿起环首刀,和乌丸人拼了!”
拼了,无数弓箭手射出最后一枝箭矢后或捡起城楼已牺牲战友的环首刀,或干脆用大弓当兵刃冲杀到第一线,此刻的管子城,早已没有了弓兵骑兵之分,所有人都成了守城卒。
战况惨烈,杀声四起。
然而异变骤然发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