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志带着部队到达了故安城下,夕阳西下但他并没有要扎寨的意思,好像打定了心思要一鼓作气攻下故安城穿衣吃饭,白黍子来到眺望城楼的程远志身边,后者对眭固摆摆手,眭固立即告退,与白黍子擦肩而过时还不望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很快眭固就消失在密集的人群中,而白黍子则对渠帅施礼后说道:“大帅打算就这么攻城?云梯赶制虽然需要时间可这点时间绝不够军士们休息的,要知道他们已经连着赶了三天的路了,又累又饿,身体精神早已疲惫不堪了,您现在应该让队伍安营扎寨立稳脚跟让大家休息一夜再吃顿饱饭,明日一早开始进攻,而不是现在。【】”
他莞尔一笑,好像他说的根本就不重要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但看着他就像是头小狮子张牙舞爪的好像今天说什么也要说服自己,就算是死也在所不惜,程远志摇了摇头,白黍子不要说比之眭固了,就算是邓茂都差了十万八千里,要不是黄巾军中无可用之才怎容他来冒犯自己质疑自己?早把他枭首了,耐心的说道:“我们现在的粮草不足,所以现在必须立刻攻城,打下故安,时不我待。”
白黍子也知道粮草不足的事实,可这却决不能成为盲目攻打故安的借口,士兵们又饿又累就算不休息那也要给他们吃顿饱饭再向故安发起攻击。
他没想到白黍子在这事儿上这么倔一根筋,突然问道:“故安县给我们搞坚壁清野让咱们一粒粮食都没有夺到,可你说遒县涿县都能坚壁清野?”
白黍子诧异为何渠帅突然说起了遒县涿县难道是有所指?突然一愕,遒县涿县未必就真的坚壁清野,攻打亭里自然要比攻打县城更容易,而且还能获得想要的粮食,自然要比攻打一座费力不讨好的县城来得强,立时喜上眉梢,道:“渠帅的意思是要?”
白黍子的留白余韵自然是问他是要调兵北上进入遒县境内,程远志点点头,憋了眼故安城头,道:“我们如果不打故安而是直接入遒县你说那刘澜能不通知遒县县令,说不得就会与遒县县令前后夹击把咱们拖在故安,等咱们彻底断粮了就会一举扑灭咱们,所以啊,咱们的威胁粮草是最大的,然后就是这个刘澜,所以打故安是佯攻,打遒县才是真正的目的。”
原来是这样,白黍子没想到渠帅思虑的如此深远,轻轻做了个深呼吸,由衷佩服道:“渠帅深思熟虑,末将自愧不如。”
“好了,好了,我已经让眭固带人渡涞水入遒县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攻打故安,记住是佯攻,让故安里的老爷们误以为咱们被他们拖在了故安咱们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他笑道:“渠帅神机妙算,想必打完了遒县就要打涿县了吧,到时候刘澜要是听闻了消息只要他敢出城去支援咱们就能打他个伏击再顺道拿下故安,如此一来再入涿县与其他三路友军汇合,涿郡鼓掌矣。”
程远志笑了笑,把他的夸奖当做可有可无的恭维,左耳进右耳出,不是他不喜马屁实在是这一招妙计出自眭固而不是他,就算白黍子如何恭维他心中都不会产生任何自豪感,不过他也不会把实情说出来,因为他真的很享受让属下崇拜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