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和年轻人去帮助百姓,而要加入人群的刘澜却发现了一道阴鸷的目光投射而来,当他扫到远方那位已经将自己盯上的鲜卑佰长时,他那柄马刀刚砍下了一位妇女的头颅,乌黑的秀发,秀丽的脸庞满是恐怖之色。
他手中的马刀还淌着血,轻轻地舔舐着血迹,嗜血屠夫的恐怖状非但没有让他产生恐惧,反而让其眸中的杀机更深了。
他蹲着割下了脚边的两名鲜卑人的脑袋,然后走到百夫不远处,先丢出一颗脑袋:“这一颗,是给那位妇人还的!”
百夫接住了头颅,双目赤红,上下牙发出了嘎嘎声响。
刘澜又丢出一颗到百夫的身前,淡淡的说:“这些是给这里其他死去百姓还你的,但这一颗头是无法赎你们罪孽的,所以我还需要一颗!”
“一颗——你——的——头——来——祭——奠——他——们!”
百夫面罩冰霜,没有去接,任由人头落在脚边骨碌碌的乱转,但脸色已经彻底变得狰狞了,而他的一只脚,瞬间踩住了滚动的人头,因为生气,那颗头已经被他踩变形了,很快便被踩了个稀巴烂。
刘澜好像并没有看到这样的场景,依然淡淡的说:“你应该杀过不少汉人吧?不然你又怎么会想到用人头喝酒?这真是一个好主意,如果等下你死了,我也拿你的头做酒壶?停了停,自言自语的说:我看还是算了,你这种人,连做尿壶都不配!
佰长根本没有理他,而是看着手中的人头,双眸淌着血泪,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亲弟弟,而正是自己的一个疏忽,竟然让自己亲生弟弟死在了这个汉人的手里,他拿袖袍擦了把眼泪,然后抹上那双目圆瞪的双眸,如若至宝般把弟弟的首级收了起来。
弟,放心,你不是说这次回去就要讨媳妇吗,哥一定给你办到,哥会让这里所有的年轻女人给你陪葬的,放心……
百夫哭了,很伤心。
弟弟曾经说过,哥,为什么一定要打仗啊?咱们放羊牧马不是挺好嘛?为啥非要去汉人那里,他们有那么高的城墙,每次我们都要死好多同伴!
是啊,为啥啊,哥也不知道啊,真希望有一天,咱哥俩一起离开狼帐,找个无人的地方放牧。
那可不行!
为啥?
哥你都讨了媳妇,我还没讨呢!
好,那哥就给你讨个媳妇,然后咱们一起离开狼帐去放牧。
哥,咱们不是说要离开狼帐吗,为啥还要去和汉人打?
多俘获些汉人,然后换好多好多羊,只要有了羊咱们就走!
那这次一定要多俘获些汉人!
“一个不留!”回忆中的佰长面容彻底变得狰狞,嘶声对着周围士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