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这里,老杨一口咬定当时不是他想动手的。可拿不出证据,而且接下来的行尸路途还不知道有多少凶险,麻衣女人也识趣的不再追究。
老杨说了一句:“看了咱们得多准备一副棺材,单行不如双行,一起上路吧。”下午他便吩咐我去再买了一副黑色的棺材,他给的理由是公司资金周转困难,所以让我挑着便宜廉价的买一个,将就一下就行。
可我看着他那高兴的面容,怎么看都觉得这是在故意让海浪死后彻底的丧失海家大少爷应该有的排场。对于这点,我不敢轻易说出,麻衣女人如果知道了,说不定会再次将刀口架在老杨的脖子上。
海浪的尸体同顾飞一起被放入了地下室的停尸房,期间出了一点小变故,那就是因为海浪无缘无故的死在了医院,警察为此特意来医院找到了我和老杨做了笔录。虽然有监控摄像为证,我们并没有犯罪嫌疑,可还是让我们这没受过审讯的人给心虚一番。
监控被一遍又一遍的回放,可是这无声的东西看到的都是海浪自己将匕插进了心口。最后的麻衣女人拔出匕,加上我急忙的救人,还是很轻松的便摆脱了嫌疑。
警察走了,我们再次恢复了平静。老杨随时保持着凝重的神色,他说那摄魂铃真不是他能出的,暗地里出现了诡异的东西,随时在附近窥视,下一个人会死,但不知道是谁。
他的话让我心里蓦然一惊,我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阿娇。只能期望她快点恢复,有了一个好身体立马上路。这县城,这医院充斥了太多的诡异,所有的事情都跟灵车有关。那索命灵车带着尸姩,不死不灭,随时可能出现,让见到它的人化作尸姩,死亡便如同瘟疫一般的蔓延开来,那将是无比恐怖的事情。
阿娇又静养了三天,身体没有恢复正常,但我们已经没有时间继续等下去。每到晚上的十二点后,一阵阵的阴风便在整个住院楼的过道里吹拂起来。所有的护士医生,甚至包含病患家属,没有一个人敢在午夜十二点后出门的。
我是有很强的好奇心,一直想要出去看一眼。但老杨死死的将我看在病房里陪着阿娇,只要我一动作,表哥便会一爪子拍在我小腿上。
我将耳朵凑在门板上,听到外面不停的有脚步声来回走动。走远后又慢慢回来,似乎一直徘徊在这门附近,这声音一直要持续到六点多,东边出现鱼肚白才消失。
病房的门没有门槛,门下方有一条不大的缝隙,还可以看到从走廊中透过来的光。我趴在地上,听到那脚步声近了就死死地盯着,可听着脚步声就在门外,但走廊里空空如也。唯独一个影子将灯拦住,投射一个黑影在我眼前。我心里害怕到了极致,这是我的秘密,我谁也没有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