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我真有把他的脸放在地上踩上十遍的冲动。说了半天的后手,一直以为是什么强有力的援助,或许是这墓中有某个奇特的机关被你掌握也行。尼玛到现在才说出居然是表哥这二货。
表哥是厉害,可是顶多能对付那红色小蝰蛇便顶天。那剩下这么多的人,那海浪哥和花老都没出过手,鬼知道有多么恐怖。
老杨自己也是锁子门的半路和尚,秘术什么的都不会。而我这才当轿夫不到两天,难道还指望着我同那阴柔的海浪哥决斗不成?
我感觉自己手腕上传来的痛感似乎不是那么剧烈了,扬起手动了动,朝着对面众人做出一个自认为畅快无比的残忍笑容。然后回头看着老杨,瞪着他竖起中指。
现在只要等着外界太阳落山,那蝰蛇就会嗅到这肮脏顾飞的至极尸气,然后当蛇王将这两人一尸吃下,我们就可以动手。取出内丹,大功告成,我海浪代表马来艾家预祝花老此次延寿成功,也期待花老的带领下百花越鼎盛,日后或许可以跨国谋事。
如果有朝一日花老到了马来,海浪定然尽地主之谊。海浪哥朝着花老一拱手说道。
花老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满头卷下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他极为享受这海浪哥的恭维奉承言辞。丝毫没有看见海浪哥眼神深处那抹阴冷,这货可是从来只为自己利益着想,他如果真想好好的帮助花老完成延寿仪式,之前因为我这小人物而关系破裂大打出手的场面也就不会出现了。
在我对这两人察言观色时,回头一看老杨这货居然在处理那尸体。这顾飞的身体本来是俊美至极,任何女人见到必定为之心动。而海浪哥说的背地里的肮脏龌龊也并不一定是污蔑,长着这样一张脸,不在万花中逍遥都对不起这男儿身。
不过这尸体在那一夜起尸后被我啃得破了相,后来虽说被阿娇用猫仙儿秘术缝合起来,但不再完美。而尸体离开了镇尸棺,此刻那些伤口再次豁开,看起来狰狞无比。
我下意识的朝着那黑色的娇小身影看去,她的手上是暗黑色的钢针。她对尸体下霜的时候我不在场,但想必同这钢针脱离不了。
我从地上捡起那针,再次刺入了手腕,除了酥酥麻麻的感觉,居然没有痛感。难道是我中了什么降头术,连身体最基本的感知能力也丧失了?我突然变得害怕起来,抬眼朝着老杨看去,想要从他眼神中找到某种解释或者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