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人皆知,二颜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瑾玉定然是跳过谦虚,快些把你的诗词念出来吧。”
一众贵妇开始附和,瑾玉实在不喜欢舞文弄墨的聚会,心中也多有厌烦,可是奈何身不由己。
“在瑾玉看来,这风花雪月不过是成语罢了,不值当为其作诗。”瑾玉此话一出,众人面色一惊,看向座首的叶王妃。
“姐姐,莫要这般说话,做不出来便认输,为何要这般呢?”站在一旁似乎要隐没与阴影之中的张瑾苏有些焦急的说道,瑾玉冷笑一声,开口道:“瑾玉只是在说实话罢了,你我在这耗费无数钱财的小岛上欣赏这风花雪月,可是你们又有谁知道那城外百姓颗粒无收,这个冬天将会忍饥挨饿,现下已然深秋,帝京的天气寒冷潮湿,无粮无钱的百姓该怎么度过接下来的冬天,我实在没有心思写下这风花雪月。”
瑾玉说完这番话,室内静悄悄的,无一人应答。
“女子不过问朝政,瑾玉下辈子可生为男子。”
“牝鸡司晨。”众位贵妇窃窃私语道,瑾玉冷冷一笑,并没有说话,只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桌子上那张白纸。
此间各式精美诗词惹得众人称赞不已,只是瑾玉一句话也没有说,誉王妃有些异样的看了瑾玉一眼,想要开口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有说。
时间过得异常缓慢,待到瑾玉终于把这段异常尴尬的时间熬了过去,临走之前,那位王妃才女留下了张瑾苏。
待到府中,瑾玉方才感觉的浑身舒爽,算是摆脱了那些京中贵女带给她的精神影响。
她张瑾玉上下两辈子好似都没有做过什么名门贵女,瑾玉曾经听闻那位才女王妃吃一顿饭的钱就是上千两白银,用的各色器具都是当时少见的东西。贫苦人家的百姓也许一辈子花的钱都没有她一天花的钱多。
“青雀,你说过了今天,这京中会怎么传我?”瑾玉问道,青雀有些无奈的说道:“小姐胡乱写一首就好了,为何要在这件事情上和那叶王妃较真呢?”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瑾玉低下头,似乎想起了什么。
尼姑庵里有一个小尼姑,那小尼姑有一张圆圆的小脸,因为十二岁时在家中洗脚,被外男看见了,所以便被嫡母送到了这荒凉的尼姑庵中,瑾玉当时十分心疼这个可怜的女孩,所以对她多加照顾,但是有一天,这小丫头偷偷跑到城里去玩,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小丫头喜欢到街上找那些心善的人要些饭食,在尼姑庵中总是吃不饱。小丫头总是饿,所以那天便到街上去要些吃食,后来人回来了,身上被抽的血肉模糊,手里还能者一个脏兮兮的馒头。
瑾玉心里难受,带回尸首的人说是这个丫头冲撞了贵人,被打死了。
那个贵人便是叶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