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玉此时心中有些异样,这个猥琐的老头子和自家爹爹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只见温均拉着张景宣和瑾玉张维文席地而坐。
“说起来我也有好一阵时间没有见到我这个徒弟了,所以便在此刻起书院看一看。”温均说道,这金陵书院原本就是温均所开的书院,在金陵一带十分有名,瑾玉看了看这四处美景,心想道这温均倒是十分会享受啊。
以前听别人说着金陵书院里面连厨房都没有,都是从金陵城里最好的酒楼里面定做的。
美其名曰“君子远庖厨。”
“景宣在书院中可还适应?”张维文问道,此时瑾玉好似从张景宣的脸上看出了一种类似于别扭的表情,自家高冷无比的哥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小孩子了。
张景宣点了点头没有在说话,只是略微异样的看了一眼瑾玉。
“重言现在可是准备妥当了?”温均问道,张维文眉头微皱,后而舒展,开口道“我其实之前所言在我后来细细想了想,感觉还是有些不妥。”
“为何?是因为水泥配方的原因吗?”温老有些焦急,此时张景宣皱紧了眉头,好像被什么东西困扰着,瑾玉不禁有些担心。
“不是水泥的问题,水泥造出来是迟早的事情,我只是在此次浏阳水患中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也发现了一个问题。”张维文说道。
“敢问重言,你发现了什么问题?”
“钱的问题。”温均闻言一愣,抹了把胡子,张维文看着温均说道“雁江水患缘由上游植被日益稀少,江水所带泥沙过多,淤积成为地上河,加之下有平坦,河道肆意改变,所以我一直在想温老你所要说的那个高人到底是准备建造一个什么样的工程,才能把这样复杂的水患给治理好,后来直到我实际前往那个地方的时候我才明白,您是想要在雁江河段的上游山峡处建一个大坝。”
温均闻言一滞,叹了口气。
“重言果然聪明绝顶,这也就是老夫的想法,只是缺少一种关键的材料,如果可行那么我大周的江山可就当真是稳固了啊。”
“我想,温老所说的那个高人也是您自己吧。”
“这都被你猜到了,老夫当真无话可说。”温均老人微红,看着张维文。
“可是温老,你想过一个问题没有,水泥虽然很坚硬,但是单单靠它,大坝依旧承受不住数以万计的水流,也许你不懂水泥的物理性质但是实际上这宗东西本就不是的单一使用到的,它要混合钢筋一起使用才能够起到作用,您知道一根钢筋需要多少生铁吗?”
温均沉默,现在的大周朝最缺的就是生铁和马匹。
“而且,我之前查过当地的资料,工程所需遣散的百姓就有数十万之众,朝廷有那么钱吗?”
“就算朝廷有那多钱,会用在这上面吗?西北边患未平,各地番邦又不安定,恐怕此时朝廷未必肯出这笔钱。”
温均沉默不语,从怀里拿出一壶酒,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