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说,他与她看似迥然,实则相似。
这话只说对了一半,他确实与她相似,一样的身世,一样的心思,一样的怕死。只是,他与她最大的不同在于,他比她更自私。
他自私的不想为了她的平静而将她彻底隐藏起来,而是想要所有人都知道,知道她是他的,知道她的一切都已经打上了他的烙印,哪怕这会让她暴露在许多人的目光之中。为了他的自私,他要更强大,强大到足够享受这份自私。
“行了,先不谈白玉宋家的事儿,我要跟你说余家的事儿。”苏杏摆了摆手,对于早就编造好的宋雅的故事,她心里清楚的很,那故事能糊弄大姐他们,但绝对糊弄不了眼前这个妖孽。
可云帆只是定定的看着她:“谈完余家,继续谈宋家。”
“……宋家的事儿能不能先搁着?”喵的难道她要告诉这混蛋,那个宋雅才是正儿八经的苏杏吗。
“不能。”
……你丫的。
苏杏磨了磨牙:“那咱先谈着余家。”然后我边聊边给你编故事。
“希望在谈完的时候,你可以给我编一个足以乱真的故事。”
苏杏用力握了握拳,好悬才没直接挥出去把这张美绝人寰的脸给打成猪头。特么的,你这是要做我肚子里的蛔虫吗,麻麻,我要穿回现代吃打虫药啦。
用极尽丰富的词汇和深情舒缓的语气向云帆叙述了自己对车马行这一特殊行当的猜想,以及余家的特殊地位,讲到最后,苏杏还特地提到了今天恰好撞见了余家的哪位爷在设宴,并且请了玉黛儿作陪。
“我觉得,你可以牺牲一下,赔上色相去和玉黛儿小姐研究下究竟余家都请了什么人。”苏杏笑嘻嘻的说,“放心,我一定不吃醋。”
然而,云帆只是点了点头,说:“现在,我们可以谈宋家的事情了。”
她的一切事情,他都清楚,可唯独宋家小姐的事情,他不清楚。在这个节骨眼上,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子,为何要无端的接近她,他不能不防备。
“喂,你不觉得你应该以公事为重吗?”苏杏拉长了脸。
云帆一笑:“我们方才不是已经谈完了公事么?”
所以,现在是谈私事的时候了?苏杏朝天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我那故事还没编好,能不能下次再谈。”你要是不怕孤魂野鬼什么的……好吧,把死人从裹尸席子里翻出来自己躺进去的事儿都能做到,估计他还真不怕什么孤魂野鬼。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编好,晚饭想吃些什么?唔,你一向怕冷,夜里安寝时,我命人再多备个炭盆。”
言下之意,是要我编好故事讲给你听才能走?你能不能别这么无耻啊。
“好吧,其实事实就是那位宋小姐丢了块比性命还重要的玉坠子,然后被桃儿和二话捡到还给她了,然后她就对她们俩感激不尽,来看她们的时候跟我认识了,我们俩一见如故,比亲姐妹还亲。”你丫的最多也只能查到这些吧,这些可全都是事实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