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不困?你先睡一会儿。”
虽然身上不太舒服,可我还是困得想睡觉。等我迷迷糊糊地才睡了一会儿,他似乎又改变主意,把我吻醒,将我抱到浴室泡了一个澡。
被他抱回床上又睡不着了,白天的事情涌出来,我需要找到一个发泄口。我蹭了蹭他的胳膊,闷着嗓音说:“今天我去找爸爸了,我都看见了,他有了一个老婆,原来我还有一个弟弟。”
秦定然把我抱到他的身上,轻轻拍了拍我的背,说:“本来打算过段时间陪你一起去,没想到你自己去了。”
我说:“从小到大我也没见过他多少次,每次都是匆匆分别,有时候我也只是怀着一个念想,我虽然没有妈妈,可我还有爸爸的。我也不是在意他对我够不够好,就是,嗯,我希望别人问起来的时候,我可以说我是有爸爸的孩子。其实他也没必要瞒着我,如果他不希望我跟他一起住,我也不会去打扰他。”
秦定然捏捏我的脸,说:“好孩子。”
我掐他:“你一早就知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秦定然把我掐他的手拿出被子外面,再引导我的手掐着柔软的被褥,说:“没机会。以前你冲动又不成熟,既然他打算瞒着你,我也不好插手。反正都是一样的,你是要跟我在一起的。”
我从他身上爬下来,背过身去不理他。
他把我捞回来,舔了舔我的耳垂,说:“又闹什么脾气。我全部告诉你,齐涵睿肯定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晓得他跟你说了点什么。”
我撑起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上,瞧了他一会儿,一口咬在他的肩膀,认真道:“现在你不能反悔了,如果你欺骗我,瞒着我跟别人结婚,我就杀掉你。”听到他低低地笑起来,我怒斥:“笑什么!反正爸爸有了弟弟,也不少我一个,小叔小婶有小光,他们也有希望。如果你抛弃我,我就杀掉你,别以为我做不出来!”
他搂紧我的腰,说:“嗯,杀完我记得要自杀,死在一起最好了。他们说我父亲是死在车祸,后来我母亲就自杀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夜晚有点长,今晚或许还有一更。
霸王的孩子小心会怀孕。
抚摸你们一百遍。╯▽╰
29
29、当年的旧事
他是第一次跟我提到这些,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以前我也好奇过为什么只见过他的姑姑,没有见过他的亲生父母什么的,每每想要问问他的身世,他就闭口不谈。
他慢慢地抚摸我的背,下巴蹭着我的肩膀,像是在寻求安慰。我抱住他的头,亲吻他的眉毛跟眼睛。我们两个真是奇怪的人,刚才是我需要倾诉,他搂紧我让我安心,现在又轮到他需要人安慰。我想了半天,没想出什么安慰的话来,只得套用他令我安心的话,抱住他说:“秦定然,我也爱你。”
他抚摸着我背部的手停下来,也没了其他动作。他继续说:“我不记得了,好像我母亲自杀的时候,我亲眼看见,后来就到了孤儿院。其他的事情我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父亲只是一个贫穷的乡村老师,那时候姑姑还在上学,家里没有钱。爷爷担心我母亲跟着他受苦,不允许他们在一起。后来他们还是在一起了,母亲离家出走,爷爷说不再承认有这个女儿。之后母亲生了我,他们快乐地生活了几年,直到父亲车祸去世。我以前梦见过她,她说丈夫不在了,她活不下去,她说对不起我。她决定自杀,走了很远的地方,就是打算不给我看见,可是我早就发觉她的不对劲,一路偷偷跟踪她。我还是看见了,可我记得不是很清楚,忘记了,我只知道母亲自杀了。”
这样的故事从他的口中说出来,我觉得不真实,我也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情况。
他伸手过来抹了抹我的眼角,望了我好一会儿。
我问:“还有吗?”
他说:“两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遇到姑姑,她耍诈骗我去验了dna,她跟我相认,她说我跟父亲长得很像。爷爷一直在找我,多年来也一直留意姑姑的动向,后来我就被爷爷发现了。齐涵睿不是我的亲兄弟,他是我舅舅的养子,爷爷一直掌控着集团,本来早已经决定继承人是齐涵睿,找到我之后,爷爷似乎打算改变主意。多年前爷爷跟战友做了约定,可以算是商业联姻,就是sui的继承人娶李安月。”
我说:“李安月就是那个久祺集团的千金小姐吗?”
他说:“嗯。”
我问:“那你会娶她吗?”
他抿着嘴唇笑,虽然房间里光线暗,只有外面开着的夜灯漏了灯光进来,我还是看见了他在笑。我正要生气,他就用调侃的语气答:“不敢娶,你会杀掉我。”
好吧,我说着玩的,就是想吓唬吓唬他而已,可是他明显也认为我是说着玩的,这就让人感觉很挫败。认真听他说了这么长的一个故事,加上之前我又说了白天的事,我现在已经困得不行了。我抓住他一直往下摸我的手,打了一个呵欠,困意满满地说:“定然,我要睡了。”
他往旁边挪了挪位置,把我抱过去,说了一句其他主题的话:“我的床是不是更舒服一点?爷爷找人给我定制的。”
我随口说:“那你怎么没想到给我定一张?是很舒服。”比客房那张床要舒服。学校的是木板床,很硬。如果我来他这儿,就喜欢在他家过夜。我睡客房,客房那张床已经算是很舒服了,没想到主卧室这张更加舒服来着,还专门定制,够爽的。
他说:“没必要。我把这张床分一半给你,以后抱你睡。”
我在他怀里挪了挪,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说:“可是学校偶尔要查岗的,要住宿舍。”
他不以为然:“我认识你们学院辅导员,我帮你去疏通。”
“这样也行……”
他愉悦道:“为什么不行?”
我说:“秦老师,贿赂是不对的!”
他轻轻一挂我的鼻子,说:“没打算贿赂,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学校不管的。”
我又打了一个呵欠,说:“困死了,我真的要睡了,哥哥,一起睡了。”
“好。”
快睡着的时候,我迷迷糊糊地回忆起来,刚才那句话怎么那么像是小时候打雷,我爬上他床时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