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绳子,绑住了沈银冰的双脚,把她吊在了天台外面。
绳子的另一头,却被鬼脸女人踩在脚下——只要人家一抬脚,沈总就会以秒速超过三十秒的速度,呈自由落体状,重重摔向下面的大明湖。
人从高处掉进足够深的水里,一般来说是摔不死人的。
但关键问题是,沈银冰看到自己腰间好像被捆上一个什么东西,那个东西上有个小红点,一闪一闪的,好像天上最调皮的那颗星。
看过无数个警匪电影的沈银冰,马上就猜到这是啥玩意了:炸弹,绝对是定时炸弹!
打电话的鬼脸女人好像冷笑了一声。然后蹲下,把手机凑到沈银冰的双脚位置,淡淡的说:‘你爸不相信你就在我手中,你要不要主动替我证实一下?‘
沈银冰牙齿咯咯作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说就算了。我有办法让你说的。‘
鬼脸女人冷笑一声,左脚一抬——沈银冰的身子急速向下坠落。使她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尖叫:‘啊——‘
尖叫声未落,鬼脸女人踩住了绳子,沈银冰的身子,贴着酒店侧面墙壁。在高空中来回的游荡,就像是一只纸鸢。
这时候,下面街道上,响起了凄厉的警笛声——
‘你不要伤害她!要不然我和你们玉石俱焚,你休想再得到想要的东西!‘
听到女儿发出的惊恐尖叫声后,苏北山对着手机低吼了一声,声音尖锐。好像厉鬼夜嚎。
电话中,传来女人得意的冷笑声:‘你把我要的东西带到北郊黄河边路段26-27公里处,那儿听了一辆黑色桑塔纳。我确定收到东西后,你女儿就安全了。苏北山。我最后
一次警告你,你只有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内,我得不到那件东西,你就等着替你女儿收尸吧!‘
‘你——‘
苏北山正要再说什么时,手机那边却传来了嘟嘟的忙音。
他颓然的坐在炕上,愣了有十几秒钟,然后猛地蹦起,冲向了卧室东南角。
东南角上有个三角橱柜,柜子上供着一个灵位,上面写着爱妻沈若萱之灵位。
住在下面客房内的海伯,听到楼上仿佛响起一声尖叫后,鞋子也顾不得穿,就开门冲了出来。
等他用最快的速度冲上苏北山的卧室门前时,门开了。
苏北山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不等海伯问什么,就声音嘶哑的说:‘给我接高飞的电话!‘——
网路上盛传,越是表明正经的女人,那方面的需求就越厉害,这就是传说中的闷扫。
闷扫女人一旦撕下正经的面具,就会彻底变成一个银娃,完全忘记了尊严、女性矜持什么东西。
就像秦城城。
在广大师生面前,秦城城刻意收敛了她的美,留给大家一个有些古板的印象。
可当她在彻底沦陷后,她的疯狂却让高飞都感到惊讶。
高飞刚走进浴室,身材堪称魔鬼的秦老师,就跳着动感十足的探戈,秀美的脚尖点地,好像一条不安分的蛇儿那样,扭着腰直,晃着乃子迎了上来。
右腿和双手缠住高飞时,秦老师只说了一句话:‘狠狠的干吧,我的少年!‘
然后,已经不再是少年的高先生,就像狼人那样,动作粗鲁的一把抱起了她,重重碰在了墙上。
水在流,哗啦啦。
人在叫,嗯啊哦。
外面高飞的手机在爆响,叮叮当当——
‘高飞的电话没有人接,看来他今天喝多了,在睡觉。‘
海伯扣掉了手机,问:‘发生什么事了?‘
‘小冰,出事了。你马上给颜红打电话,让她速度赶到步行街,去找高飞!‘
苏北山狠狠咬了下嘴,拿着塑料袋急匆匆的走下了楼梯。
海伯连忙跟上:‘你要出去?‘
苏北山头也不回:‘是!‘
‘可、可外面危险,你不能去!‘
‘我非去不可!‘
‘不行!‘
海伯快步追上苏北山,拉住他的胳膊,声音里带着哀求:‘我知道你很担心小冰的安全,可你要是出去,外面的杀手就会——‘
不等海伯说完,苏北山就打断了他的话:‘老童,二十年前的那个夜晚,我就是听了你的话没有出去,结果若萱死了。二十年后,我还要听你的话?‘
海伯颓然垂下了头。
苏北山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老童,我知道你和我一样,都疼爱小冰,早就把她当作了亲生女儿。你——你能眼睁睁看着女儿死去,却龟缩在这里?‘
‘不能!‘
海伯霍然抬头:‘我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