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

不男不女的声音，好像许多人同时在说同样的话，声音堆叠在一起，让人捉摸不透。

而此时，他在向着卡西乌斯打招呼。

“你……是谁？”

卡西乌斯看着面前的白色人影，它类人，却只有一张虚无般的嘴。

“哦，问得好。”人影夸张的做着惊讶的动作。

“我，是你们称作世界的存在，或者宇宙，或者神，或者真理，或者全，或者一。”

它伸出手指指着卡西乌斯，“而我，就是你。”

“欢迎，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

突然，一扇巨大的石门在卡西乌斯的背后打开，好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一只的眼睛从门内出现，那是与炼成阵内出现的那个一模一样的眼睛，门内伸出无数黑色的手，缠绕着抓住了卡西乌斯的身体。

“等等，这是什么？”他反抗着，但是并没有任何作用。

“你不是一直想要它么？”

“什么？”

“让你见识一下吧，真理！”

砰——

门重重的关上，露出了门上好像树一样的花纹。

门内的卡西乌斯被束缚着，大量的情报信息直接传入了脑海般，令他头昏脑胀,“头，好痛，不要，头好像要裂开了，停下来。”

“停……停下来……我的头好痛”

“身体要被分解了……”卡西乌斯痛苦不堪的呻吟着，大脑好像要被无数的信息撑爆，但是痛苦之间仿佛又明悟了了，“这就是……真理吗。”

“艾拉……是你吗？艾拉……”卡西乌斯看着远处的身影，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个影子，“不要走，不要走……艾拉……”

……

“哟，如何？”眼前一花，那个自称为神的家伙又出现在他眼前，他又回到了那个白色的空间，好像刚才的那一切都是幻觉。

卡西乌斯呆愣着，半晌才缓过神来，看着身后的大门，双手覆在上面，“这是，真理之门，是的，我的理论没有错，但是还差一点，还差一点我就能找到我所追求的永生的真理了，如果……如果能再让我看一下……”

“不行哦，你的过路费只能看这些。”

“过路费？”

“没错，过路费。”说罢，白色的人影在卡西乌斯震惊的目光中变成了艾拉的样子。

“什么？”卡西乌斯不可置信的看着艾拉。

“魂淡，把艾拉还给我！”

“不是说等价交换的么？炼－金－术－师。”

“你已经得到了你所想要的，而这……”人影指了指自己的身体，“就是代价。”

……

冰冷的石砖，卡西乌斯倒在地上，刚刚的一切好像是一场梦。

但令他睚眦欲裂的是，他的身前，是艾拉曾经穿过的衣服，可人却消失不见。“可恶，骗人的吧……”他的手里攥着一块血红的石头，那是在艾拉衣服中找到的，“艾拉，把艾拉还给我！还给我啊……”

“摩根……沃克……哈德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永生什么的，我才不要啊，把艾拉还给我啊！”

清冷的城市里，回荡着卡西乌斯的呐喊，不复之前的热闹，当初繁荣的城市里只剩下他一个人，这里，寂静的可怕。

整个城市的人都已被献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