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自然的理了理领带进到房间里,看着一脸泪花的周梦姗冷冷的说了句:“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还有什么好哭的,把眼泪擦干。”言毕丢给周梦姗一卷卫生纸。
听得宋凡如此无所谓的语气,周梦姗便哭的更伤心了,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不多时就变成了两颗核桃,声音也越哭越大,那川流不息的泪水直直的把被子印湿了大大的一块。
见周梦姗哭个没完没了,宋凡顿时就来火了,一手扯下脖子上的领带,一边怒喝道:“哭够了没有,搞得好像是我弓虽暴了你似的。”
“那你也不可以乘人之危啊。”周梦姗两手抓着已经被眼泪打湿的被角哽咽的指责。
一听这话宋凡更来气,律师惯用的口气即刻派上了用场:“我希望你搞清楚,什么叫乘人之危,我也喝醉了好不好,再说若是当时我还有一丝意识,也不会上你。”
“你这话什么意思?”周梦姗的哭声一下子就止住了,眼睛里闪着一丝愤怒。
宋凡一脸的不耐烦,清冷而干脆的回答道:“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大家都是成年人,偶尔一次擦枪走火,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没必要像哭丧一样。”
“当然了,你占了便宜自然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可是你想过我的感受吗?”周梦姗的言语中满是愤怨。
“什么叫我占了你便宜,还没见过像你这么难缠的女人,419玩不起就别去酒吧,再说昨天晚上好像是你自己对我投怀送抱的。”
周梦姗又止不住大哭起来,因为昨天确实是她先躲到他怀里的。
“我拜托你别哭了,成吗?”见周梦姗又不说话,只一个劲的哭,宋凡刚刚压下的怒火禁不住又冒了上来:“你说吧,到底想怎么样?”
周梦姗吸了吸鼻子,接着将哭红的眼睛看向宋凡,咬着嘴唇迟疑了一会才终于吐出了一句话:“我要结婚,我曾经许下过承诺,第一个得到我的人一定要是我的丈夫。”
宋凡即刻咧嘴一笑,继而撂下一句话:“结婚?你以为我会要一只印辰悦不要的破鞋,别拿什么第一次压我,我对女人的第一次没兴趣,而且我也无法考证昨天晚上到底是你的第几次。”
宋凡毫不留情的言语完全摧毁了周梦姗的理智,也击溃了她素日里的良好修养:“你怎么可以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难道占了便宜你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宋凡沉沉的舒出一口长气,仰了仰脸,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填了个数字,然后递到周梦姗面前:“说来说去,你要的就是这个吧,我想这个数字够买你的初夜了吧?”
低眉看着宋凡手里的支票,周梦姗有种极度想要发狂的冲动,他这样的举动无异给了她一个巴掌,完全把她的高傲和自尊蹂躏的不剩丝毫,恨恨的对上宋凡,一阵冷嘲:“以前我一直以为你和辰悦一样优秀,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游伽不会选择你,因为你真的不配,你和辰悦根本没有办法比,尽管你的外表和辰悦一样鲜亮,但是你的灵魂却肮脏龌龊到了极点。”
不说游伽和印辰悦还好,一提起就让宋凡内心的火焰更上升了几重,特别是将和印辰悦作比较,愤怒的星光忽的就烧上了眼,上前一手掐住周梦姗的脖子,恶狠狠的警告道:“不要给你脸不要脸,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印辰悦丢弃的玩物,你有什么资格评价我。”说完便提手将周梦姗往床楹上一扔,最后丢了一句话:“以后别再拿自己当什么玉女。”
望着宋凡远去的背影,周梦姗紧咬着嘴唇,直直的铬出了血来,泪水如海潮一般溢出了眼眶,溅落在被单上,与那红色的血迹融为一体
蓝湖岛中心医院的病房里,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褥,清洁干净,浓浓的药水味被从窗外吹进的秋风稀释,淡淡的,在空气里轻轻的飘动着。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有频率的落入细长的塑料管里,接着通过游伽的手背流进她的血管里,带着点点的胀痛。
蓝湖岛的医药虽然设施比不上新夏的先进和齐全,但是环境却是极舒服的,背临的是一片空旷的绿地,透过窗户不仅能够欣赏一片还没有被秋风吹枯的草木,还可以看到许多自己一样穿着病号服的男女老少们在一起畅谈欢笑,抑或是沐浴秋光,让人觉得十分惬意而舒适。
在事故发生的第二天上午,游伽就苏醒了,由于只是失血过多而造成的暂时性休克,并没受到什么大的伤害,故而输过血以后游伽的面色就好了许多,因为一直处于休眠状态,所以对于印辰悦为她所做的一切,她并不知情。
正当她带着病容透过玻璃窗户看着外面一群嬉闹的病孩时,忽然传来一阵敲门的提示语,接着就见一护士拿着要换的药进来。
游伽转过脸对着护士很自然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护士也对游伽职业性的回笑了一下,接着很娴熟的从高处拿下那个只剩下一个到底的葡萄糖瓶,又换上满满的一瓶挂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