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胜客仍旧大步流星的往前跑,可只是他自认为,在苏承业眼中他就像是需要人搀扶的老人,颤颤巍巍的挪着步子。好胜客很快也发现异常,无论他跑得多快,苏承业总能以更快的速度将双方的距离拉远,前方的河岸自始至终就没有动过,仍然是那么远。
“所以,我们之间总会有一段距离,这个距离会逐渐缩小,但只要我始终往前跑,你就永远不可能追上我。”
话音刚落,好胜客彻底停住不动,他奋力向前狂奔,却像踩在沾了水的冰面上,原地打滑身体一动不动,只有手脚滑稽胡乱挥舞。
心里知道他说的都是歪理,可反驳的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歪理也是理,找不出其中的谬误就无法通过“辩”来赢他。
放弃徒劳的尝试,好胜客露出些许钦佩,“能在辩论上胜过我的人不是没有,可是能让我连一句辩驳都说不出的,你绝对是唯一一个。不过我们赌的是赛马,不是辩论,你还没有抵达河岸,不算是赢,我还有机会。”
苏承业摇头,无奈道:“前辈修为高深,硬要打破规则的束缚,我也只好认输。”
书写在“道之树”上的规则覆盖整个领域,包括好胜客自己也同样受到规则的约束,所以苏承业辩赢后他就追不上苏承业。但是任何“道之树”领域都可以用规则之外的力量打破,只是力量的强弱有区别。
“谁说我要打破规则,”好胜客也摇头,“用自己的修为破坏自己的‘道之树’领域,谁会做这么蠢的事情。”
玄之又玄的力量悄然退去,苏承业眼中的世界又变回原来的世界,他哭笑不得,好胜客竟然收回“道之树”领域,这,这不还是作弊。
好胜客看着无可奈何的苏承业哈哈大笑,“没想到吧,我的办法是不是很简单,破坏领域多麻烦,被人知道还会骂我蠢。你借用我‘道之树’规则的力量限制我约束我,可是只要我收回领域,你的那套就完全不灵。”
“前辈这么做是不是太没赌品?”
好胜客气的吹胡子瞪眼,“胡说八道,谁敢说我好胜客没有赌品,就让你看看我的赌品。”
黑马与白马分别跑到好胜客和苏承业跟前,好胜客利落的翻身上马,右脚跟踢向马腹,黑马撒开腿狂奔,几个起落就跑到苏承业身边。
刚刚退去的力量又一次将苏承业笼罩,置身其中也难以说清,只知道它很强大,是自己现在的修为绝对无法对抗的。
见识过好胜客的“赌品”后他无话可说,谁让人家拳头大。
“之前我故意让你你才能领先,现在我不让你了,咱们在同一个起点,赌的才公平。”好胜客说道。
龟兔赛跑,乌龟说兔子永远追不上它,那是因为兔子先让了它十丈。如果兔子不让它,从开始兔子就会领先,一直跑到终点赢得比赛,没有追赶乌龟之说,更不存在追不上。
好胜客的骑术很高明,狠踢马腹,一马当先,就如同他想象中的兔子,距离河岸越来越近,扭头看,苏承业还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是技穷认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