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月头都没抬:“我觉得你舍不得我这个老师,我还觉得你心里美死了,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心里想的是,哼,少年,少跟姐傲娇,只哄你今儿个一天!
饭吃个差不多了,外卖的烧麦也装好放在桌上了,毕月喝的小脸粉扑扑,一点儿没害臊:“我去洗个手。”实际上是去厕所取钱,都装裤衩兜里呢。
却不想,从卫生间一出来就发现楚慈正打着电话:“喂,我找一下楚亦锋,他在不在?”
毕月两个健步上前给按断,“啥意思?”
小少年斜睨毕月:“让我哥来结账,为了三瓜两枣的,让你给我压在这,小爷丢不起人。”
“啪”的一声,小手下面压着好多张十元,刚装了一下,毕月马上抬手对着发红的手心吹气,气势没了:“那个谁,结账!”又嘱咐小慈:“打个电话给家请假,要啥钱要钱!”
楚慈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愕然。
她搬到他哥家……过程虽然听起来是有原因的,可他觉得就他哥那样?还是不可思议。
她只是过了一个假期,穿的不再破衣烂衫,那倒能理解,可兜里揣“大票”……不是放假回家没卖油条吗?
两个人其实酒量都不咋地,一个是岁数小,另一个是身体没喝过带酒精的东西,第一次尝尝鲜。
毕月是精神上没多,可大脑已进入充血状态。
她的本意是带楚慈出门吃吃喝喝一顿,趁着少爷心情好,开导开导,却不想,最后他俩走着走着,一句正经话没唠,来到了这……
跳舞啊跳舞啊,陶冶性情、消愁解闷!要健身那得进屋开开心!
毕月想起曾经爷爷奶奶买的第一台录音机,那时候他们常常边揉面边听着小品卡带。
那个小品叫男人女人舞厅,里面有两句台词、她记得特别清晰,别看那时候她还梳着羊角辫儿:
“你顺着我的视线往前搂,看墙角坐着那小妞!
浑身上下土腥味儿,做梦也没寻思那美事儿!”
毕月仰头看着被小彩灯缠绕的“舞厅”二字,大概是想起那个小品,笑眯眯的状态,她不知道的是、她在楚慈眼里就是那个“带土腥味儿的、正寻思着美事儿的!”
楚慈脚步一拐,直奔舞厅,他倒想潇洒来着,可惜被人拦住。
门口站着一位吊儿郎当的青年:“女士免费,男人一块!”伸手要钱。
毕月本能上前讲价,拽住楚慈的胳膊:“大哥,我们家这还是个孩子!”不是差一块钱,是放钱的地儿不方便!
“大哥”想说孩子还来舞厅?你个大人有没有正事儿,没等开口呢,小少年楚慈不经意间黑了他哥:
“我哥是楚亦锋。”
扬着下巴,大声地、傲娇地报上楚亦锋名号,舞厅里面站俩人,其中一位脚步加快,“呦,慈二爷,是慈二爷吧?”
毕月茫然转头,看向“二爷”。
大概是她“才疏学浅”,或许她在皇城根儿始终没扎根儿,也许是两辈子没接触过真的“小爷”,此刻听着是一种心情呢?
惊奇且搞笑,毕月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直到坐在舞厅里,她还笑的眉眼弯弯,手里拎着烧麦,跟着十三岁的“小爷”,真的逛进了八十年代歌舞厅。眼神里处处流露刘姥姥逛大观园。
不过她心里也明白了,看来这地儿、楚大哥常来,原来jūn_rén还有他那样的,真是奇怪!
“慈二爷,您能移驾靠刷脸,整两瓶啤酒饮料矿泉水吗?”
————————————————————————————————————
今日高考哈高考,全国人民都不起早。
本书书友里,我目前知道的只有一位高考生、大神李,预祝她在人生中不靠刷脸、不靠其他的公平竞争中,取得优异成绩。
今日三更,二更更新时间为下午两点,另外,老话重提:求月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