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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些感触叹息,可更多的却是甘之如始。
第四章 囚禁她,温柔相待2(精)
雕梁画栋,精致绝伦的法式别墅内。
陆慕轩从冉苏房间内出来之后便直接朝着酒庄走去,对于这里的一切摆设,他早已熟悉,所以不用佣人的带领,他也可以在这大的晃人眼球的别墅内自由行走。
光滑的白玉地板上铺着毯子,陆慕轩薄唇微勾着走了进去,温润的视线扫了一眼四周,两边的柜子里摆满了世上红酒,红的、白的、啤的,洋的,应有尽有。
而韩冷则是手上端着一杯酒,身姿寒冽站在窗边,明明是盛夏的温度,可在他身上却显示不出来一点温度,有的只是那寒如深渊没有尽头的冰凉。
心中微微叹息一声,韩冷没有退路,那个女人已经成魔鬼了,如果他不能不懂得真正的释怀享受,那他这辈子也走不出那个自己给自己设下的圈子里。
而自己虽然和他是好朋友,可在这件事上却没有发言权,有的只是在一旁无声的鼓励或者是支持。
“谢谢……了,我和苏子可能要在这住上一阵子!”微微收敛起清俊容颜上感叹的神色,陆慕轩薄唇微勾着,走了进去。
站在窗边的人闻言,缓缓转过身子,俊颜上是还没有收拾起来的落寞,微微扯了扯薄唇,淡凉吐口:“没关系,这里你们想住多久都没事!”
这里于他而言,不过就是一个牢笼,是她以爱的名义将他扣押在这里的一个牢笼。
陆慕轩沉默下来,抿着薄唇,走到柜子边,自然从里面拿出一瓶上等的红酒,为自己倒上一杯,然后举着杯子朝着韩冷道:“什么也别想了,既然反抗不了,为什么就不适着接受?其实她还是……!”
“轩!”一道冷冽低沉的声音打断陆慕轩还未说完的话,韩冷转过身,严厉注视着他。
陆慕轩无所谓耸耸肩,举杯:“算了!”这是他的事情,他不过是出于朋友的立场一句罢了,既然他仍旧这样的执迷不悟,他也没办法。
人生就是这样的,不管在外面面前多光鲜亮丽,可心中的伤口也只有自己知道,人生本就是不完美,他也这样,又何必强求韩冷能看的开呢!
晶莹剔透的高脚杯在一起相碰发出的清脆的声响,在这地下酒庄中带来一丝温暖,韩冷仰头,将杯中鲜红液体一饮而尽,那冰凉的液体便顺着他的咽喉划到肚子中去。
闭了闭眼睛,他心中无声冷笑一声,轩的意思他当然知道,可是他做不到,他永远也做不到像那个女魔头屈服。
他是韩冷,是华盛顿韩家的骄傲,律师界楚翘,他有自己的信念和人生信条,凭什么要被一个女人所掌控?!
不管她是怎样的出众和绝色,他不爱就是不爱,哪怕她再强势,再威胁他,他都不会屈服。
陆慕轩瞧着这样的韩冷,无所谓一笑,他言尽于此,既然他还是看不开,他也没有必要再继续劝慰,他有他的人生要走,他也同样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一口将杯中酒饮下,陆慕轩晃了晃已经空置的高脚杯,然后放下,正了正神色,目光郑重望着韩冷:“这几天就拜托你了,将这里的防御系统加强,保镖也密切保护着,我不希望苏子受伤,也不希望她有机会逃出去!”
“你真打算将她囚禁如此?”囚禁这两个字韩冷打心眼里就排斥,所以,此刻皱眉眸光幽深复杂望着陆慕轩。
这个男人是那么的爱冉苏,他舍得这样对待她?
果断移开视线,陆慕轩浅淡琥珀色眼眸中闪烁着幽幽冷光,苦笑一声:“我别无它法!”
他不能再像年轻的时候一样恣意妄为,在剑桥想怎样就怎样了,如今他做的每个决定都必须要经过大脑慎重的思考,他不能确定苏子会不会哪天在他眼皮子底下走了,那样别离的苦楚,他不想再尝试一次。
应该说他已经没有再多的八年来等待了!
韩冷微抿的薄唇一扯,扬唇轻笑道:“轩,不用担心,你也知道那个女人有多变态,这里的保镖人员和防御系统可是可以抵抗战争的,只要来的不是原子弹,你就放心吧!”
他语气故意放的轻松,可陆慕轩还是听出了他口中的苦涩,暗暗摇头,他转身望着他,眸光中有着感激:“谢谢!”
此刻千言万语,也就只有这一句了罢。
韩冷难得的俊颜上扬起一抹笑意来,俩人双手狠狠握在一起,彼此之间的友谊不用说,但却十分深厚。
……
当陆慕轩开车回清山别墅的时候,看见的却是蒋子裕站在门口,神色有些焦急,应该是在等苏子的,他心中冷笑一声,视线扫了一眼苏子还放在他车上的包包,他薄唇上笑意便更加深沉,一早他便将她的手机关机,此时没有人能找到她的。
这样想着,陆慕轩便熄灭引擎,打开车门,然后姿态清贵下车。
蒋子裕早在陆慕轩将车开来的时候便已经转身看过去,微眯着精锐的桃花眼,他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亮。
此刻见陆慕轩下车,但却没有冉苏的身影,便微微皱眉。
陆慕轩丝毫也没有理睬蒋子裕,对于一个毫不相关的人,他有必要花心思看上一眼么?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瞧着陆慕轩直接无视从他身边走过,蒋子裕眉宇间褶皱更深,心中有股气闷,便快步上前,伸手挡在他面前,冷声吐口:“等等!”
虽然早就知道这男人深不可测,可平日里见面了至少也会礼貌的打声招呼,可此刻他就这样当他是空气般的走过去,他心中怎能不气愤?!
再加上,他已经好几天没见到苏子了,如今打她电话也不通,心中不免有些担心,而这人和她天天住在一个屋檐下,自然是知道她的消息。
陆慕轩脚步一顿,低眸,注视着拦在他面前的臂膀,心中不屑的冷笑更深,但面色上却丝毫也没有显现出来。
他微微侧身,微挑着如墨眉梢,狭长的眼眸中闪烁着幽深光芒,漫不经心吐口:“有事?”
蒋子裕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要冷静,冷静,直到收拾好心中情绪,他这才抬首,一扯薄唇,直截了当开口问道:“苏子去哪了?”
“她是一个自由的人,她去哪,我怎么知道?”
蒋子裕心中肯定他一定知道,可却不愿告诉自己,心底划过一抹昏暗,临终前一句忠告:“你只是她的舅舅,不要管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