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李孝清跪在房间里,头上顶着八卦罗盘。老道士一边喝着水一边说道“你事先连看都没看,就胡乱答应人家,那井边镇有瑞兽,石栏杆也非同一般,这水井方位奇佳,乃是明朝万历年间的查蝉老道寻的,那道士道行之高,在当时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师傅,我知道错了,我以为这井水一事只是那冤魂野鬼闹事,却没想到这水里居然还有其他的脏东西。”
“你这小子,那水里要是一个野鬼作祟,这大白天怎能有虫蛊从人眼睛里爬出来?这村子里的事你刚到这怎么知道,修道之人无论是祛病降魔还是除妖镇邪,都讲究一个因果,这井下妖气慑人,隐约还有一丝灵气,定时雀占乌巢,那脏东西藏在井下修炼,这村里的人去井里打水惊动了他,这才抱负。”老道士摸着李孝清头顶的八卦盘,继续说道“今天你发现了吗?那村里的人中有一个奇怪的人。”
“奇怪?”
“没错,这村里的人肚子全都那么大,都患有血吸虫病,可唯独他肚子扁平,而且脸色油光满面,我仔细闻到他身上还有一股鱼腥味,这等缺水贫瘠之地,还能吃上鱼,你说奇怪吗?”老人看着李孝清眼神有些耐人寻味。
“师傅,我这就去那人家中一探究竟。”
“去吧,那人虽然没有一丝法力,但却是个好人,你倒是不要惊扰了人家。”
“师傅你怎么知道他是个好人?”李孝清心中纳闷。
“面善心善这是其一,最重要的那人见到曲二(那个发病的人)发病受罪,竟然跪倒地上给妖邪磕头,人们都以为他是吓的,其实他是再求那井底下的脏东西留着曲二一命。”这老道士缓缓说道。
“师傅,你是说,此人和井底下的,脏东西认识。”
“哼,我教你术法,你学的不错,可是术法再强也得有脑子去用,反事都问我,你这什么时候才能出师?”老道士转身进屋,不再搭理李孝清。李孝清憨憨一笑,去村东头找村长询问关于那年轻男子的事情。
村长自从见到李孝清和他师父的手段,对这两位外来人可是不敢怠慢,今个还特意给老爷子煮了一个鸡蛋送去,这村里的鸡蛋是舍不得自己吃的,都是拿到镇上跟人家换些米面。
“你说的这人叫曲端梁,家里就他和他老娘两个人,前年老娘被镇上的人带走批斗,说是啥子土匪婆子,折腾了一番,两天后就去世了。”
他爹是大名鼎鼎的土匪头子三山王,曲福达,解放战争时期站错了队伍,带着一大群土匪跟地方jūn_duì干,后来被剿灭,带着队伍回到这发家的地方匪村,匪村原本叫河曲村。这地方缺水,当年为了挣一条河,经常被邻村的生产大队欺负,人家村里的民兵有枪,这匪村都是土匪出身,当地镇长怎么会给他们枪。
这隐姓埋名的曲福达半夜带着乡亲们拿着锄头,铁镐就去隔壁的满家店,把那些民兵的枪给缴了,摸着黑把那河道给挖开,让河流到他们村里。而后的五六年,这曲福达带着村民把这村子里后山的空地挖出个大坑,把那河水引了进去,慢慢的就成了个小湖。
“村长啊,照你这么一说这土匪头子还是个好人啊。”
“唉,好是好,可是脾气实在太厉害了,我们村里有个癞子,不下地干活,下地也不出力,这曲福达跟他一组下地,见到这憨怂玩意,曲福达活活给他打个半死。”老村长一边说一边抿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