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过了,她四房一个月最多不过五千两的花费,这还要她顿顿燕窝,鲍鱼的吃,风扬这么多的私房,只怕一辈子没戏,百辈子,还是有些希望耗尽的,当然前提条件是,燕窝她没吃腻,鲍鱼她还能有兴趣。
凌小小沉默半响,终于忍不住从榻上爬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了几圈子,最后在风扬的面前停下来,无精打采的说道:“我以后冬天要烧银子烤火!”
说完,就恹恹然地看着风扬。
风扬错愕一下,随即点头:“好,怎用银子烤火!”
凌小小一怔,随即道:“我还要用金子烤火?”
风扬从善如流:“好,用金子烤火!”
凌小小不干了,嘴巴一撇:“你欺负我!”
风扬嘴角一抽,一个跃起,抓住他的手臂,哄道:“好,我欺负你!”
女人啊,你的名字就叫不可理喻,而聪明的男人是不会去理喻的。
某女更是得寸进尺,抬眼指控他:“你还笑话我?”
风扬的嘴角又抽了一下,在她唇瓣蜻蜓点水般一吻:“是我不好,不该笑话你。”
凌小小轻哼,悲悲切切的说道:“你还背着我存私房钱,罪无可恕!”
风扬猛然一阵咳嗽,咳嗽过后:“是我,罪无可恕!”
凌小小眉头一抖:“那罪无可恕的你,今晚开始睡书房吧!”
“不行!”某男立时态度一变,强硬异常。
随即声音又低沉了下来:“娘子,都是为夫不对,不该随着你的心思,不去看管为夫的私房,为夫应该哄着,求着娘子大人为为夫保管。”
说着就瞄了一眼帘子,确定一时半刻不会有丫头闯进来,就很顺手是将凌小小往榻上一推,整个人就扑上去狼吻了起来。
凌小小到底脸皮还不够他来的厚,窘困的挣扎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挣扎第二下,就见前一刻还玩得好好的大牛,小牛就扯开嗓子来哭了。
风扬一声挫败的低吼:不会吧,他们是不是故意来破坏他的好事的?
人来没来得及从凌小小的身子上爬起来,江氏就冲了进来,一见眼前的情景,那脸一下子就充血了起来,二话不说,就涨着一张脸,退了出去,还不忘将后面赶来的丫头们赶回去。
如梦等丫头见到江氏那张关公脸,还有什么不清楚的,都羞红着脸退了下去。
凌小小囧死了,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风扬从她身上推了开去,喘着气,怒道:“风扬,你是不是不瞧见我丢脸,你心里就难受?”
风扬愕然,摸了摸鼻子,无奈地道:“娘子,冤枉啊,大人,冤枉啊,就是借我是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夫妻二人当天,都窝在房间里不敢出门,直到几个孩子寻上门来,这才故作镇定的出门。
翌日,一大早凌小小和风扬就领着四房的下人出了风府的门,六爷夫妇知道之后,就赶了过来,说什么也不让四房这般急急的搬走,只是风扬和凌小小心意已定,哪里容得下更改。
当下千言万语都给坚定的推掉了,说什么也要立时搬走:真要有心留他们,昨儿个收拾东西,那么大的动静,就该出现了,现在出现,不过是走过过场吧!
六爷虽然对风扬亲厚,但在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时候,那亲厚到底能厚到什么程度,谁又能知道?
毕竟这风府的宅子,在很大时候,代表着这主子的荣光,六爷,也不过是凡夫俗子,又怎么能免俗?
做人的,谁没有个私心:
待凌小小去了那个皇后曾经居住过的别院时,她才知道,什么叫雅致,什么叫精致!
美,实在是太完美了,完全是按照她的心意布置的,若是说这别院不是早早就为她准备好的,打死她也不信——这个男人,只怕早就着手准备这分家的事情,却还是瞒着她。
凌小小这心里又酸又甜,却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只是在轻松下来之后,就觉得全身都累的慌,在别院里整整而睡了三天,这才有精神下来。
新宅子,怎么能没有人道贺,只是风扬一列拒绝了,到最后来的也只有凌啸夫妇和九贤王。
席间,那是欢颜笑语,吃的那叫一个尽兴,三个男人到最后喝的微醺了。
九贤王笑嘻嘻的说道:“今儿个这酒也算是为我践行吧!”
凌小小大惊,问道:“你要去哪里?”
九贤王笑得牙不见白:“回老地方,听说南边那些海里,不算太平,我就想着回去整治整治,皇上准了。”
灯光下,九贤王的表情有几分落寞和估计,凌小小看了心头一颤,有心安慰他,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九贤王自己倒是洒脱:“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孑然一身的,到哪里不是生活,若是你们在京城里住闷了,不妨四处走走,有机会到我那里,我亲自开船,带你们四处瞧瞧。”
只是众人哪里还有兴致接这个话题,以至于到最后散了时候,这情绪都不高,九贤王倒是暗自怪起自己来,只是这事到底是要说清楚的,早说,迟说,不也都要说。
没过两日,一行人就轻车简从的送了九贤王离去,九贤王瞧着一直低着头,神情不虞的凌小小,笑道:“妹妹,我这是去打水贼,若是你哪天在京城里闷了,就和兄长一起打水贼。”
说这话的时候,那眉角故意扫过风扬,果见这爱吃醋的男人,那一张脸就沉了下来。
倒是往日里眼角灵活的凌小小,此刻一心扑在九贤王要远去的心思上,哪里顾及到,抬头之后,只是一个劲的点头:“好!”
九贤王听了,倒是浑身舒畅的哈哈大笑离去,显得心情极其的高兴,而风扬则是气歪了鼻子,回去的路上都没怎么搭理凌小小。
后知后觉的凌小小觉察到风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