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处心积虑的计谋,就这么会功夫,就被凌小小破解了,这个女人不过是个心机深沉,不守妇道的女子,凭什么能陪在侯爷的身边?
论对侯爷的真心,这个女子哪里能比的上她,这个世间最爱侯爷的人是她,是她。
可是因为这个虚情假意的女人,她落得现在的模样,即使是侯爷亲自下令如此对她,她恨得人都不是侯爷,她明白,侯爷不过是被这个女人蒙蔽了,她会如此,都是这个女人害的。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女人引起的,包括她被那个可恶的男人一次次玷污了清白,都是这个女人害的,想起那些屈辱,她就恨不得将凌小小碎尸万段,可是现在,她能做什么,她什么都做不了,即使供出那个玷污她的男人,她又能做什么,以那个男人地位,顶多也只是挨一鞭子,而她却真的到死都要背着那样的污名。
不,不,她不能破坏了在侯爷心里清白的名声,她现在唯一比凌小小强的,就是那一身的清白了。
到了这一刻,玲玉还是相信自己是清白的,因为她根本就不愿意想起那些梦魇一样的屈辱。
玲玉紧握着拳头,让自己不要再想,她拒绝那些肮脏的往事。
“祖母,母亲,你们看这贱婢如何处置为好?”这一次,风扬想起来问太夫人和老夫人的意见了。
太夫人眉头微蹙:“这贱婢诬陷主母,怎么罚都不过分,你看着办吧!”太夫人送了个顺水人情:事情已经有了定论,她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何必这时候惹凌小小和风扬嫌弃呢。
老夫人有些不明白了,怎么还要处置啊,刚刚不是惩罚过玲玉了吗,难道扬儿还不解气,想要再罚吗?
“你看着办吧!母亲我没意见。”今儿个已经委屈了小小,她要是再为玲玉求情,也说不过去了,再说这丫头居然想给她儿子带绿帽子,实在也太可恨了:经过刚刚风扬的话,她算是信了张妈妈的话。
风扬瞧着玲玉,冷目寒光闪闪:“贱婢,你信口雌黄,诬陷主母清誉,眼中没有尊卑之分,主子的名声也是你能败坏的,你这样的贱婢,就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玲玉一听千刀万剐整个人就吓得魂飞魄散,她是风府的家生子,可不认为这话是说着玩的:风府有自己的刑堂,那是朝廷恩准的,真要行什么千刀万剐,那也不是不可能的,虽然至今还没听说过谁被千刀万剐,难不保,她不是第一个!
所以这么一听,差点就晕了过去。
老夫人听了这话,又见玲玉这般可怜模样,忍不住插嘴道:“扬儿,这刑罚是不是太血腥了?”
虽然今儿个这事情,她有些理亏,可是这丫头毕竟是她要塞进风扬的房里,这么着处置是不是太下她的脸子了?
“千刀万剐太血腥了?那好吧,就换一个刑罚。”风扬从善如流,微微沉思,有些拿不定主意的模样。
风扬今日要的就是下老夫人的脸子,省的有些人日后还要将主意打到老夫人身上去,今儿个,风扬决定永绝后患,一生一世一双人,他可不是说说就算的。
“太夫人,老夫人,侯爷,奴婢真的是冤枉的,是冤枉的啊!”玲玉听换了刑罚,又动了心思,即使满嘴漏风,却还强自狡辩。
风扬瞧着玲玉到了这样的境地,还是不思悔改,风扬冷光更甚:“将她带到刑堂,交与刑堂管事亲自动手,一百大板,就说爷今儿个兴致好,要亲眼见他动手,就让府里各个院子里的下人也都去欣赏一番吧!”
太夫人和老夫人听的风扬这么一说,手都抖了一下,二人相看一眼,心里都升起了三分恐慌,尤其是老夫人,双腿都有些发软了:风扬这是要为凌小小出气啊!
玲玉此刻已经浑身抖成了一团糠,也明白今儿个自己踢到了铁板,动了风扬的心尖上的肉,风扬这是要拿她做靶子,给众人看。
“四夫人……四夫人……四夫人……求您饶了……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信口雌黄……了……再也……”
玲玉知道这时候能救她的不是太夫人,也不是老夫人,而是凌小小,可惜,她悔悟的太晚了,凌小小可不是圣母,她没有那么大的心胸去原谅要谋害自己的人。
张妈妈和戴妈妈进来,拖着吓得脸色如纸一样白的玲玉就去了刑堂,那是风家所有下人都惧怕的地方,而刑堂的管事,也是所有人都不愿意见到的人,只因为关于这个人的流言,只是讲着,就能让人浑身毛骨悚然的。
据说刑堂的管事,原本是天牢里专门行刑的,后来犯了点事,是侯爷出面保住了他,他就来风府当差,
侯爷对他颇为赏识,也不让他做其他的差事,就管理刑堂。
这个男人可以一刀子将人毙命,也可以让一个人活活忍受三千六百刀,却不会死去,而是吊着一口气,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样的一个人物,这风家的知名度是比任何一个主子都高的,哪家的孩子晚上哭闹不休,只要说一句,再哭就送你去刑堂找管事,立马就止住了哭泣。
这一次,不要说老夫人了,就是太夫人都忍不住说话了:“扬儿,这是不是太重了,毕竟是个女儿家,咱们风家这样的人家,一向慈善,这样做,是不是太……”太夫人觉得妻子可以宠,但是风扬是不是宠过头了,不就是误会了凌小小吗?至于这样吗?再说了,这话,不就是他们这几个人知道,谁还能传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