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身边的丫头立即过来查看凌小小的手,虽然凌小小身子是闪开了,不过那手还是被烫的结结实实,好在敬茶的茶水不会太烫,也只是有些红肿。
凌小小一边任凭丫头们大惊小怪的,一边平静的看着黄明珠,淡淡的神色告诉黄明珠,我很清楚你玩的这些把戏。
如梦细细检查过后,才放下心来,转头对着黄明珠道:“黄姨娘,昨夜没睡好吗?今儿个怎么手滑了?”如梦这话,让黄明珠的脸色涨红了起来,这不是说她昨夜在新房里折磨身边丫头的事情,已经众所周知了吗?
凌小小赞赏的看了眼如梦,淡淡的说道:“黄姨娘手滑又不是什么大事情,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吗?”她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去,给我倒一百杯茶水过来,给黄姨娘好好的练习练习,省的连杯子都端不好。”
凌小小今天再次确定黄明珠没有做小三的天赋,却还死皮赖脸的奔上小三的道路,这黄明珠实在是半点也不知道进退,而且半点也没有用过脑子的样子,凌小小暗暗的翻了一个白眼,竟然以为一杯水,就能让她后退,实在是天真的可以。
既然黄姨娘如此天真,那她这个做正室的就继续帮着她认识一下险恶的世界,相信一百杯水练习之后,黄明珠或许就不会这么天真了。
黄明珠原本还高兴终于算计到了凌小小,却在听了这一百杯茶水之后跳了起来,倒吸一口凉气,真想啐凌小小一脸,一百杯茶水给她练习,也亏她想的出来,凌小小实在太恶毒了。
罗海天这时候终于是淡定不了啦,他轻轻的咳嗽一声:“不就是洒了一杯水吗?又没真的烫伤,何必这么打动干戈?想必珠儿也只是一时手滑,不是存心的。”
凌小小听了罗海天的话,二话没说,操起手边刚刚喝到一半的茶水就向罗海天的脸上泼了过去,罗海天一时间没想到,他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凌小小就将矛头对准了他,没堤防之下,被泼的个满头满脸。
厅上一片寂静,不管是主子,还是下人都呆呆的看向凌小小:这也太胆大了吧!
可是凌小小却是大惊失色的出声儿:“将军,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小小不过是一时手滑,不是存心的。”拿着手帕胡乱的在罗海天的脸上拍打了几下,听得罗海天一阵抽气声,想来手劲大了点,只好再次道歉:“将军,对不起,一时没掌握好力道,小小不是存心的。”
众人集体石化了:这做的也太过明显了吧,即使不满罗海天对黄明珠的维护,这番作为实在是无法遮掩的呀。
罗海天的眼里闪过阵阵汹涌澎湃的怒气,他和凌小小夫妻三年,又是从小一起长大,当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咬牙切齿的瞪着凌小小,却还是忍了下来:因为昨日族里的态度太奇怪了,让他心里生出了不安,思前想后,凌小小这边不能再得罪下去了。
凌小小瞧着忍气吞声的罗海天,笑嘻嘻的对着九贤王送过来的七位姨娘道:“各位姨娘,快扶着将军去换了衣衫,这天寒地冻,真要受了寒,可就不美了。”
凌小小就是故意的,罗海天不是说了吗,不是存心的就不用大动干戈,她都是这般表明自己不是存心的了,想必也不用大动干戈吧!
她很不喜欢被别人烫到,即使没有受伤也不喜欢,不过瞧罗渣男的模样,似乎半点也介意,所以她很乐意帮着他体会了一次,也好让他明白,女人的战争没有男人立足的地方,更让他明白,什么叫饭可以多吃,但是话绝对不能多说。
凌小小相信,经过这次之后,罗渣男一定会知道什么叫明哲保身。
罗海天即使很想再为黄明珠说话,但是想到自己一府之主却被凌小小泼的没头没脸的模样,他这面子真的挂不住了,再加上身边围着的七位如花似玉的佳人,他就有些松动了,半推着被美人们带着离开了:美人们都是想找个依靠的,正室主动发话让她们亲近罗海天,自然是乐意万分,何况,她们是真的看出来,凌小小这个主母的话,最好是听着为好,如果不想落得和黄姨娘一般下场的话。
黄明珠瞧着罗海天竟然就这样离开了,那脸色是猛地一白,然后涨的发紫:“你这个恶妇……”忽然大哭大叫起来,罗海天是她在罗府最大的倚靠与倚仗,因此看着罗海天竟然不顾她,自己和美人们离开,她极为生气。
罗老夫人也很震惊,没有料到这么会功夫,就发生这样的事情,看向黄明珠,脸色挣扎了片刻,最终也只能轻轻一叹:真是个蠢物,干什么挑衅凌小小,她也帮不了她了。
罗老夫人叹息着离去,也不管气的冒烟的黄明珠。
凌小小身边的丫头都闪过了笑意,不过江氏却闪过了一丝不赞同,如果罗海天抓着这错处不放,凌小小不是要吃大亏,白白的将自己的把柄送到别人的手里。
凌小小看着江氏的担忧,轻笑了起来,她自然是有把握知晓罗海天不会发作她,她才敢这般行事。再说了,若是罗海天真的抓着不放,她也有应对之法,到时候就推说手滑,谁规定了,手滑就不能将茶水泼到自家相公的脸上了,她敢如此,就没打算讲道理。
凌小小不是个爱胡搅蛮缠的人,也不是一个不爱讲道理的人,但是今儿个,她原本就没打算讲道理,这世上原本也没有那么多道理可讲,尤其是你面对的是一个没有礼义廉耻的下流胚子,为什么一定要和这样的下流胚子讲道理呢?
这天下的道理也要是看人的呀,真的闹大了,她就一口咬定自己手滑,你都说黄姨娘手滑了,为什么只能黄姨娘手滑,我就不能手滑呢?这是很好的说辞,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