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很好,我这就禀告老夫人去。”管家有些拿不准主意,这事该如何办?这美妾是收还是不收,自然要给主子拿主意的呀!他一个做奴才的,能做什么事情。
管家虽然有了私心,却还是知道轻重缓急的,还是本分的去禀告罗老夫人。
“什么,九贤王真的送妾来了?”罗老夫人惊的一下子就跌坐在了椅子上:那个混世魔王还真的来了,而且还是在天儿成亲的日子:这九贤王的事情,罗海天回来和罗老夫人提了一下,mǔ_zǐ二人也没把这事情当回事,哪有人会白白送人美妾的道理,要知道一个美妾都是价值千金的,哪家神经病会因为一个妇道人家的两句话就屁颠屁颠的将自家的美妾送人。
原本mǔ_zǐ二人还有点担心,因为九贤王本来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只是昨天没送来,他们的心里才确信九贤王也不过说说罢了,那人做事不过是三分钟热度,昨儿个没送来,自然就是冷了下去,哪里知道这魔王偏挑今儿个过来,这可是如何是好?
可是,让罗老夫人担忧的事情并不是只有这么一件,管家又吞吞吐吐说了喜鹊的事情,更是让罗老夫人觉得五雷轰顶:“喜鹊被皇后的人带走了?”罗老夫人觉得眼前发黑,脑子里一下子就变成了浆糊,心又提了起来。
罗老夫人刚刚想明白,就算是他们罗府抬了平妻压了正妻,皇上就是治罪,也只是治罗海天一个治家不严的罪名,顶多被呵斥一番,而她也不过是被敲打,敲打,并不能拿他们罗家如何,而且凌小小也是罗家的正牌夫人,这罪名她也要分担不少,皇后想必不好对罗家下什么狠手。
可是现在喜鹊落到了皇后的手里,事情就不好说了,喜鹊那丫头可是知道不少这罗府的秘事,若是不小心说出个什么来,罗老夫人越想越害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但是她又能做什么。
“能不能派人去西院……”罗老夫人迟疑了一会,蹙着眉头说道。
管家的心一颤,摇头:“皇后的人守着喜鹊,怕是没有机会下手。”老夫人吃斋念佛这么些年,这手段还是这般的毒辣,没有半分地慈悲,他们这些下人的命,在老夫人的眼里是一文钱都不值,其他的丫头也就算了,可这喜鹊是秦婆子的孩子,老夫人竟然也半点不曾迟疑,管家的心里对罗老夫人生出了戒备,往后做事还是要留点心眼才好。
“那可怎么办?一定要想个法子让喜鹊张不开口。”罗老夫人急得团团转,这喜鹊是一定不能开口,这丫头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就是她最担忧的那件事,她也是知道的,这个口,她如何也不能让她开!
不行,这个喜鹊一定不能留下来,一定不能。
管家瞧着老夫人这般焦急的模样,有些不解,喜鹊虽然是老夫人房里的大丫头,可是也只是个丫头,就是知道些罗家的秘事,老夫人这般焦急的样子是不是也太过了点:难道这喜鹊手里握着老夫人的把柄不成?
管家这样想,还真的就对了,喜鹊手里还真的有个大把柄,这罗老夫人心里怎么能不紧张。
他思索着开口:“老夫人,喜鹊的事情,还是静观其变的好,万一我们行事被皇后察觉分毫,只怕会给罗府带来灭顶之灾,这事情还是等爷回来再做定夺吧!”管家被罗老夫人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还是硬着头皮道:“老夫人还是定夺一下,九贤王送妾的事情。”在管家的心里,九贤王才是最要人命的,刚刚那门房的人可是回禀了,瞧九贤王的气势,大有打进来的意思,今天这宾客满座的,若是真的被九贤王打进来,这日后罗府还能有什么脸面在京城里立足。
他们主仆二人在这里商议,那九贤王可不是有耐心地人,瞧着他好心好意的送美人给罗海天,人家却不领情,他就不高兴了,他这人只要不高兴,自然就有人要倒霉了——要知道罗家辜负的可是他真切的情谊,他今天可是起了个大早,无视于寒冷的天气,快马加鞭带着哭哭啼啼的美人来到罗家大门口,他容易吗?
谁知道这罗家半点也不懂他的好心好意,他本来想打进去的,可是想到凌小小毕竟是罗家的夫人,他还是耐着性子等等吧,也算是给凌小小点面子:能让他九贤王留面子的人,放眼整个京城还真的数不出来几个。
可是,这门房的人都去了好久了,却还将他撂在这大门口,吹冷风,这让他的耐性快要耗光了,而且他这时候也看清楚了,皇后的凤驾也摆在了罗府,今儿个,这罗府可是群英荟萃呀。
想到了皇后,九贤王眼里流出了笑意,这疯丫头总算是想开了,也好也好,这疯丫头向来和他投缘,今儿个他就再帮她一帮。
九贤王抬头:“小的们,你们跟着爷进去——爷身娇肉贵的,骂人的事情就让爷来,打人的活儿你们就给爷全包了,今天爷要是不让罗府的人知道爷的厉害,爷回头就把这姓倒过来写。竟敢让爷这等尊贵的人,在罗府门口喝冷风,爷今儿个定要将罗府闹得个底朝天。”说到最后这个底朝天的时候,竟然生出了兴奋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是个没事找事,瞎起哄的主,而什么样的主人,自然会有什么样的下人,九贤王手下的护卫也都是和他一个德行,听到九贤王的吆喝,立马跟打了鸡血似的,来了精神。
九贤王一跺脚,“你们傻站着干什么,还不把美人儿给我抬进去,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说起这轿子中抬的七位美人,那可都是一等一的好,哪一个没试着偷偷爬上他的床,什么手段都用过了,只是很不巧的是,不知道是他运气太好,还是这些美人运气太差,每一次都给他避过了:即使美人们这么饥渴,离不开男人,而罗海天又是这般的喜欢蛇蝎心肠,喜欢装柔弱的女人,她们就是天生为罗海天准备的,他自然要有君子风度,成人之美。
九贤王激动呀,他什么时候的心肠变得这么好了,懂得痴男怨女的心思,还扮起红娘,因为激动,他下马的时候,一脚踩空,摔在了地上,还是他身边的那个机灵的小厮,伸手扶住了九贤王,免得他要摔了个一嘴的泥。
那小厮痴痴的笑着:“爷,小心点。”
九贤王狠狠地瞪了他两眼,知道这时候需要枪口一致对外,不是和他计较的时候,只是在心中又将罗府恶狠狠的记上了一笔:搞什么东西,不就是一个将军的府邸,竟然铺上这般奢华的云溪大理石,滑不溜溜的,回去他就要向皇帝侄儿参上他罗府一本——骄yín奢侈,不知民间疾苦,这样的人应该好好放到地方上历练历练,九贤王根本就忘了罗海天是军中的将军,但是这有啥的,他喜欢怎么说就怎么说,谁还能打他的嘴不成。
想打他的嘴?行,小事情,只要太皇帝的嘴巴你敢打就好了,因为这世上还没人敢甩太皇帝的耳光,所以九贤王说啥就啥,知情识趣的还要跟着后面附和:看来罗将军的地方之行是注定了。
九贤王打好主意之后,就撩衣直奔罗家的大门而去,而罗家的门房看到九贤王气势汹汹的进去,自然要上去拦一拦,当然不是真拦,又不是不要命了,只是这样子定然是要做的,九贤王二话不说,就一个巴掌甩在了门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