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线,小巧的如玉、只能下下黑手,比如趁着混乱掐对方腋下的嫩肉一把,或是混乱之中踩上对方的脚尖,这些动作,她绝对是将吃奶的力气都用尽去了,而且看着对方吃痛的表情,应该效果都不错。
凌小小看着耍的开心的丫头们,边砸边道:“你们仔细点脚下,莫要伤到自己。”当然要小心了,地上可都是她的杰作。
“小姐放心,婢子们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小心了。”如意,如玉,如烟三个大丫头齐声的回道,手中却没有停下来分毫。
气死人不偿命,这些年她们都是深的凌小小真传!
罗老巫婆的丫头婆子们原本都是娇养着的,细皮嫩肉的不说,更是手不提三两的,根本就不是如玉她们三个丫头的对手,只是碍于罗老巫婆的命令,不敢不动手,而且她们对昨天的事情心里都在记恨着,原本她们仗着人多,总以为今儿个可以为自己好好的报仇,夫人是主子不能打,她身边的三个丫头那都是她心尖上的人,打了她们可比打凌小小自己还来得让凌小小心疼,所以她们打算将如意她们围住打个痛快。
可是却不想这三个丫头,个个都是以一敌十的主,她们虽然人多,却丝毫讨不到好处,不但讨不到好处,而且只有乖乖挨打的份儿了,不要说还手了,就是连挡上一挡的能力都没有,而且这三个丫头厉害呀,每一下子都疼到骨子里,她们总算知道这三年她们有多幸运了,人家根本就当她们往日的挑衅是空气,视她们为跳梁小丑,不屑出手而已。
罗老巫婆看着眼前乱成一锅粥的场面,她险些气的晕了过去,这次也是真的要发晕的,她张大眼睛,脑子有些懵了,为什么事情总是不按照她的想象来走,为什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根本就没有她以为的凌小小的下跪,求饶,哭泣,服软等等的事情,有的继续是凌小小的猖狂,跋扈。
正当凌小小砸的痛快的时候,外面的王婆子进来,叫道:“老夫人,夫人,你们这是干什么?爷和客人正朝这边来了,你们还是住手,有话好好说吧!”她又是跺脚,又是拍手,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是着急的样子,只是她却不着痕迹的对着凌小小递了一个眼色。
凌小小到这时,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微微点头,又捡了几件贵重的狠狠的砸在地上,看的罗老巫婆的脸上的肉一颤接着一颤,正因为这样,凌小小才觉得砸的痛快。
她砸的痛快之后,看着那堪比她人高的大花瓶儿,正是昨天古董花瓶的地方,想必罗老夫人为了不让自己伤心,连那案几都撤去了,换上这个大花瓶,凌小小看了看,她是绝对拿不起来的。
她张开嘴巴大叫:“打死人了!老夫人打死人了!”一边对着罗老巫婆扯出一个笑容,然后用力的将大花瓶推倒在地面上。
推过花瓶之后,她还撕破了自己的衣摆,弄乱了自己的头发。
而如烟她们几个丫头,见凌小小收手了,她们也跟着收手,踩了那些丫头婆子几脚后,一面也有样学样的大叫:“打死人了,老夫人房里的丫头婆子打死人了。”边喊,还边扯自己的衣服,头发。
她们主仆的动作看的,听的,罗老巫婆那叫一个气血沸腾,心口一阵阵的心悸,抽抽的喘不过气来,一口鲜血忍不住就吐了出来:这次绝对是货真价实的鲜血,颜色正常到不能再正常。
凌小小瞧着地上鲜艳的热血,眼底的笑意深了起来,她伸伸懒腰,不小心又顺手打碎了一个贵重的瓷器装饰,真是辛苦死她了,废了多大的劲才让着老巫婆气的吐血呀:凌小小算准了老巫婆是个惜命的人,是绝对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那口黑色的血迹定然是那锦帕有玄机,要想彻底的揭穿她的诡计,最好的方法当然是气的她再吐一次血,当然那锦帕凌小小也没打算放过,那可是很好的证据。
其实罗老巫婆不吐血也没啥的,凌小小有的是办法,但是能将罗老巫婆气吐血,又能揭露她的阴谋诡计,还有什么比这更解恨的呢!
吐吧,吐吐更健康!
凌小小的动作让罗老巫婆一个不忍又吐出来一口热血:“你们……你们……给我……住手!”
凌小小其实早就砸的很痛快了,也砸的浑身骨头都累了,而如玉她们几个丫头也狠狠地出了三年的恶气,打出了威风凛凛,也有点累了,所以罗老巫婆这句住手一出,她们都闭上了嘴巴,停下了手中扯拉头发的动作,在外人听来,就觉得罗老巫婆非常的有权威性,在罗家是说一不二的人物,至少走进来的罗海天和凤阳侯都是这种感觉。
“母亲,这是怎么了?”凌小小主仆刚刚住手,罗海天和凤阳侯进来了。
凌小小微垂着头颅,若无其事的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裙,就好像刚刚只是众人的错觉,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以一个优雅贵妇应有的形象走回到一边,乖巧的站着,而三个丫头也恢复了往日乖巧的样子,很自觉的退一步,站在凌小小的身后,目不斜视,一副最完美的丫头模样。
罗老巫婆瞧着凌小小主仆这个样子,气的又吐出了一口热血:她们砸了她的屋子,打了她和她屋里的人,现在还居然敢装出什么优雅,乖巧的无辜样子?刚刚她们打人,砸东西的时候,怎么就想不起来什么是优雅,乖巧了。
“你……天儿……你找的好媳妇,哪里像是朝廷命妇,简直就是恶妇!”罗老巫婆吐了一口血后,喘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完整的说一句话了,处在盛怒之下的她,自然不会注意到一起进门的凤阳侯,她一心想着让她的好儿子给她出气。
罗海天脸色涨红,略显尴尬的看了一眼凤阳侯,快步上前,走到罗老夫人的身前,瞧了地上的鲜血,心头有些微的不耐:怎么又来了,昨天不是刚吐过血吗?今儿个怎么有上演这一套了。
自己老娘什么性子,做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的人又怎么会真的一点不清楚,不揭穿是因为罗老夫人毕竟是生他养他的娘,所以此刻罗海天心里倒是半点也不紧张:“母亲,您没事吧?”这话问的罗老夫人又是一阵气闷:没看见她都吐血了吗?怎么还能没事?
凌小小瞧着这二人腻腻歪歪的演着mǔ_zǐ情深,听着罗老巫婆对她的控诉,她很是不赞同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找了椅子坐了下去,她的腿受伤了,怎么能长久站着呢?坐下之后更加无辜的抬起头对上罗老巫婆,很是不解的用目光询问:我哪里不像朝廷命妇了?即使真的不像,那也是因为她早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