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瞪着一双丹凤眼还来不急思考就被婉瑶拉着走到了队伍的后面,装模作样的跟着哭了起来。
怜儿东张西望的瞧了瞧,小声的道:“小姐,这样会被发现的,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吧。”
婉瑶亦小声的道:“放心吧,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们,你只管跟着哭就好了,你不是最擅长哭了么?”
怜儿委屈的道:“可是小姐,奴婢这会儿哭不出来啊。”
“哭不出来就装哭,盘缠不多,我们现在能省则省,再说,你瞧这家的阵仗,定是个富贵人家,所以这的饭食肯定差不了,吃顿好的再说。”
长安城主街道上
宇文邕牵着狮风站在街尾处,神色冰冷的瞧着这一队人,声音疏离的问道:“李林,你可知这是谁家在办丧事?好大的阵仗。”
李公公近身道:“公子,奴才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大冢宰的大公子宇文训的妾侍家,算起来也算是宇文训的岳父,家财万贯,是长安城内很有名气的财主。前阵子下早朝时,偶然听闻几个大臣议论过,说是那老爷子身子骨不行了,怕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儿。”
宇文邕眉宇微皱,淡淡的道了句:“哦?哼,那前来吊念的官员也定是不少了?”
李公公含着首,道:“这个,应该是,皇上,不,公子,您这是要去哪儿啊?咱们是偷偷出宫的,您要是前去吊丧,怕是会被当朝的官员看见,公子......”
宇文邕依旧迈着步子大步流星的继续向前走着,几句话的功夫,便已走出了很远,声音飘忽的道了句:“一会儿你就在外候着吧,朕翻墙进去瞧一眼就出来,不会让人发现。”
李公公小跑着追喊道:“公子,这可使不得啊,路大统领不在,老奴、皇、公子......”
说话间,宇文邕已从一处翻身进了府院,徒留李林一人站在墙外急的直跺脚。
婉瑶两人跟着大队伍走了没一会儿便到了府上。果真,府内的院内已经准备了好几十桌的餐食,婉瑶及怜儿混了进去后便坐在了角落的一张桌子上,大家开动的时候,两人也迫不及待的一起吃了起来。
大吃特吃,酒足饭饱后,婉瑶打了个饱嗝,声音很是响亮,徒增了不少白眼,瞧着其他人的衣服面料,想来就算不是大富大贵,也不是平常人家的小门小户,所以不乏一些指手画脚的。
怜儿在旁忙用手肘碰了碰婉瑶,小声提醒道:“小姐,您得注意形象啊,再者说,咱们是来吃白食的,您这样太张扬了。”说罢还不忘四顾的瞧了瞧。
婉瑶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道:“你这样畏首畏尾的才会露出马脚,不用担心,这里百十来人,互相不认识很正常。”说完后又夹了块鸡腿放入怜儿碗中,接着道:“多吃点,估计往后的日子,伙食应该不会太好。”
说话间,只见同桌的其他人纷纷站起了身,向不远处走来的一名男子低头含首行礼。
怜儿随着众人的目光望去,顿时吓的一个激灵,刚刚夹起的鸡腿也不慎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