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模棱两可,他究竟何意?灵宣洛瞪大两眼,眼中满是不解。
云夜郎君继续道:“大战结束后,我带领鬼兵返回难柯山,开始重启六道的巨大工程。六道荒废已久,鬼魂在那里自由出入,实在是可怕过人界描述的十八层地狱。为改变这种状况,我不仅恢复了六道的原有设施,还建起一座消恨桥,但凡从桥上走过的灵魂,除忘却今生不幸,残留心中的恨意也皆会被清除,以防带往下一世,消极影响下一场人生盛宴。”
灵宣洛气力丧尽,但还存最后希望,结巴地问:“这道桥所设……甚好,可……可与江南哥哥,又有何关联?”
云夜郎君道:“消恨桥建好即可启用,一旦曦穆明珠被我带回六道,就将发挥难以估量的威力。然而这时,我地府潜进来一人,与我一般黑纱蒙面,不择手段地引开消恨桥守兵,将桥炸成了瓦砾。”
“什么?云叔叔之意,莫非指那炸桥的蒙面人,是江南哥哥?你已说那人黑纱蒙面,又怎能如此肯定是他?”
云夜郎君道:“我是不肯定,但那人手持的,是世间独一无二的殷螭剑,并且只有一只手,右手。炸桥后,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留下了此物。”说罢疤痕手向腰间一拂,一把带鞘的乌金匕首就出现在手中。
这匕首,正是江南君的随身携带之物,曾在稽洛山的竹林里救过灵宣洛一命,他怎会不认识?
“蹬蹬蹬”,他连退几步,一下撞在晦敏的墓碑上,险些撞断腰骨也不自知。能定神的树叶清香,对他失了效用,他再也没法冷静。
云夜郎君却还不罢休,进一步道:“或许你还会辩称,是有一个同样失去左手的人,偷走殷螭剑冒充于他。可五十六式殷螭剑法,为江南世家独有,剑法谁能在短时间内学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