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铃儿不服,心想凭自己的酒量,怎可能才喝这一口,就生出醉意?干脆葫芦堵嘴,大口大口豪饮起来,边饮边摇头晃脑,美滋滋地享受这人生极乐之境。
正喝得畅快,忽觉有人推他,抬起醉眼一瞧,还认得出那是斗斗。
“斗斗?你……你怎么进得了……姑姑的虚境?”他大着舌头问。
“铃儿,你竟然还在这里喝酒!你怎么喝得下去?”斗斗挂着一脸泪痕,语气慌张。
“啊?怎么了?斗斗,你……为何……这副模样?我曾师祖,缥缈僧呢?他又去了哪里?”
斗斗一把从他手里夺过酒葫芦,怒骂:“水铃儿,稽洛山作为仙族军事要地,禁酒令已推行几百年,为的就是防止醉酒误事,你……你却为何要屡次犯禁?你五岁时,就私入醉翁亭盗酒,后来又跑去人间染上酒瘾,现在大敌当前,你更是躲在这里独享佳酿,完全将稽洛山的安危抛储脑后!你对得起你师祖姑姑,对得起稽洛山里这一众生灵吗?”
好一通骂,骂得水铃儿酒醒了一半。
他甩甩头,睁大的眼,迷茫地盯着斗斗问:“你……你何出此言?为什么会大敌当前?你快说,稽洛山是不是出事了?还有姑姑,姑姑在哪里?”
尽管已酩酊大醉,心底的直觉还是在向他暗示,外面有大事生。
他连连逼问,斗斗却不回答,只是一个劲地掉眼泪。
他这才现,斗斗的竹节战衣已破损不堪,身上脸上全是血迹,仿佛刚刚经历过激烈交战。
“斗斗,你快说,到底生了什么?是哪里来的敌人?你快说啊!”这一惊,已吓得他彻底酒醒,一把揪住斗斗的衣领,把他提在手里,如头疯狂的狮子般吼叫。
斗斗哽咽得几乎出不了声,只能断续回答:“妖族……妖族百万大军,围攻稽洛山,十万……十万灵童军……全军覆没……兵龙兵虎大人战死,曦穆姑姑……曦穆姑姑……”
“姑姑……姑姑怎么样了?”水铃儿急得就要窒息。
“姑姑被妖王狞灭天子俘虏,他……他把她,吊上了……支离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