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裳叹道:“当日四灵对我悉心照料,我却不辞而别,确实无礼,日后定当向四位前辈请罪。不过彤儿也已道出我的困境,在鬼林宫与达瓦族长见得匆忙,许多细节都没法弄清楚,以致现在找不到金蚕境,更别说与那募须神族接上头。我这心里,可是急得很。”
云之裳说得一脸愁容,众人再看曦穆彤,却现她好像比云之裳还愁。虽然她的容颜素来洁白如雪,却是白得生动灵气,很少如此时这般苍白。
澜沧娘娘见了担心,忙问:“乖女儿,你这是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曦穆彤心中泛泪,只能强忍,尽量用平静掩饰:“神族当年被妖族一战剿灭,唯一逃脱灭顶之灾的神,恐怕就是当时躲于澜沧江底酣然大睡的澜沧神,以及云大哥提到的募须神族。募须神族用精湛的蛊术建立金蚕境,将整一族人全部迁入,躲过了灭世之灾。”
云剑撇撇嘴,奇道:“是吗?澜沧神好像一直在自诩,他是五百年来唯一生存于世的神,不过照彤儿所说,实情并非如初啊!”
曦穆彤解释道:“澜沧神并不知道金蚕境之事。募须神族素来觉得他狂妄肤浅,又好大喜功,不愿与之结交,所以是背着他封的境。金蚕境藏在苍山深处,又有蛊虫保护,自不会轻易被人现。所以能查出他们行踪的,世上恐怕只剩二人,一人是,澜沧娘娘……”
“啊?澜沧娘娘?”众人吃惊地看向她。
澜沧娘娘现出愧色,叹了口气道:“哎,彤儿说得不错,我确实识得能将神族唤出的对蛊术,但可惜我肉身已去,无法入世,怎么可能再施法术呢?倒是另外那人……”她话到此处,却也如曦穆彤一样,打住了。
飘渺僧耐不住性子,吼道:“哎呀我说蕊儿,那人是谁你就快说嘛!想急死鬼吗?”他这一急,连她的乳名都给叫出来了。
澜沧娘娘嗔道:“大家都在听,怎么就你耐不住这鬼性子!我说出来,你可别酒疯,那另外一人,就是我的爱儿,断箫!”
“哦!”这样一把话说透,众人就全明白了,缥缈僧无趣地努努嘴,再不出声。曦穆彤一对明澈的眸子里,却漾起一阵悲伤。(未完待续。)